秦越注意到叶流云的神情,解释道,“他们喜欢看我这样,我越是落魄,他们心里就越兴奋。”
他们是谁,秦越没有明说,可叶流云心里清楚,自没有必要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点点头,迈进了王府的大门。
门里的情况,果然好了许多。
不是特别的金碧辉煌,却也不似王府大门那般寒酸。
“怎么如此冷清?”叶流云行了两步,终是问道,“王爷将府中弄成这般光景,怕是过了些。”
“怎么就过了?”夏毅不屑的说道,“王爷稍有几个银两,太子或是晋王便要上门打秋风,没有沿街乞讨,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要是姑娘嫌穷,赶紧另寻他处,免得受累。”
夏毅便是当初跟着秦越一同去青州办案的那个小童,看得出,他对秦越十分忠心。
“钱,我倒是有的。”叶流云皱了皱眉,为难的说道,“可听你这么一说,倒是难办了。”
“等过了年,还是去另寻个住所,省的王爷连点私房钱都藏不下。”
“哎。”叶流云唉声叹气的说道,“都说王爷是个风流人物,手头拮据成这样,如何能在朝歌的风流场上立足啊?”
“都是自家的买卖,没人真的会收本王的钱。”秦越愣了愣神,好像没有想到,叶流云的关注点,竟是如此独特。
听了这话,叶流云有些恍然大悟,也有些欣喜。
怪不得秦越手上,有那样一份详细的卷宗。
这等隐秘的事情,秦越愿意告知,也算是对她的一份信任了。
“不知王爷开的是哪家?我住那便是了,也不必再寻住所了。”叶流云笑的风轻云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来楼中人员复杂,来往官员颇多,方便观察;二来王爷与我往来,也不会显得特别突兀。如此两全其美,倒是极好的。”
“国色天香,就是王爷的买卖,只姑娘去了,可别说是被我赶到那的。”不知为何,夏毅对叶流云的态度十分恶劣,似乎颇为厌恶。
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叶流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秦越,见他神色镇定,并无太大的波动,就知道,在这件事上,他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不过她不确定,夏毅如此作态,是否和秦越有关。
“夏毅是故人之子,故人因我而亡,这些年不免对他骄纵了些。”秦越无奈摇头,叹息道,“以前总觉得,有我看着,这孩子秉性又纯良,不是偷奸耍滑的人,态度傲慢些,也没什么大碍,如今方觉得,很多痛苦和伤痛,在年幼时经历,是一笔偌大的财富。”
叶流云看着夏毅离去的背影,说道,“他对王爷忠心耿耿,又是故人之子,王爷既准备争这天下之位,还是要考虑的深远一些,别让这孩子平白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