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笑了笑，拦住了准备动作刘成，摸了摸他头，柔声说道：“玄通你有这份心，为师已是心慰不已。五毒真人姜太虚当年能够独步天下，靠便是这剧毒，又岂是那么容易便能逼出。为师那时强忍剧毒入体，虽然让那欧阳烈、欧阳锋两兄弟一死一逃，却也是毒气攻心，难以自救了。”

“师尊，不论如何，试上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来好吧？”刘成犹自不死心想帮王重阳逼毒，他不信，那姜太虚剧毒真就能够让一名先天大圆满高手丧命。

“玄通你如今已是到了炼气化神巅峰吧，往后这全真就要由你来护持了。为师要去见朝英了，朝英九泉之下等太久了。”王重阳摇了摇头，也不刘成话，一脸满足笑着说道。

看着王重阳那一脸满足，听着那恍如遗嘱话。刘成明白了，王重阳早已怀着死志，等着自己归来，也不过就是想看自己后一眼罢了。不管这毒他逼不逼出，他心，早已归了那yīn曹，归了那幽冥。心都死了，又怎么会乎其他？

想想这全真老一代，王重阳心中想去陪林朝英，周伯通不管全真死活，这一辈责任心当真是低到了极点。难道偌大一个全真派，他们二人看来，也不过就是一场游戏吗？难道自己这些人，就真没被他们乎过吗？

刘成不禁喃喃说道：“师尊，没有你全真，还是全真吗？难道师尊你就要这样抛下你亲手创立全真，撒手而去吗？”说着说着，刘成声音已经变成了咆哮。

一旁马钰，看着王重阳死死盯着刘成双眼，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已经有些发了狂一般刘成，急忙向王重阳说道：“师尊，玄通师弟情绪有些激动了，还请师尊饶过师弟吧。”

“是啊，师尊，师弟也不过是不愿师尊离去而已，还请师尊饶过师弟吧……”剩下几人，也赶忙上前求情道。

“哈哈哈……你们几人能够这般团结，为师很是欣慰。”王重阳仰天大笑了一阵后，缓缓对着刘成说道：“我王重阳也不过就是一开道之人罢了，全真，全真，有道全真。后人有道，便是全真。后人无道，全真要之何用？这一切，不会因着我王重阳个人力量而改变。”

“可是……”

不等刘成再说什么，王重阳便自顾自继续道：“你如今距那先天之境，仅有一步之遥，可是这一步形同登天。上去了，便是成仙。上不去，便是俗人。不要想着为我报仇，那欧阳锋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哪怕被我用一阳指消了其二十年蛤蟆功，那也还是先天之境。不成先天，终究不过是蝼蚁罢了。”

话毕，便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往门外行去，一边走，一边呢喃着：“朝英，我来了。杨葵，我来了。你们可别太着急，把那阎罗殿给掀了。”

不知是否是刘成错觉，王重阳那缓缓走向屋外背影，好似有着一股幸福，一股满足，还有一股愧疚。他不知道为何那么多情绪，会表现那么浓厚，好似每一股都分立其身旁，却又交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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