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你妹的好。

“那陛下吃啊。”我将小碟子往他面前轻轻推了一点，又拿起一个葡萄扔进嘴里。

穆子卿错愕了一下，随即笑了，拿起一个葡萄缓缓剥皮然后递到我嘴边。

我看了面前的葡萄一眼，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穆子卿轻笑：“我嫌脏。”

穆子卿的手愣在那里。

我勾起唇角轻笑了一下，看着穆子卿道：“陛下，臣妾累了，先告退了。”

然后不等穆子卿反应就站起来。土何杂亡。

事实上我是可以从后面悄悄走掉的，没有人会注意道，等他们发现穆子卿身边没人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可我偏不。

我站起来，缓缓的走下台阶，在朝臣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知礼数的，带着我浩浩荡荡的一堆人马走了出去。

走出宫门的时候，我听到又有朝臣站出来冲穆子卿斥责我的无礼。

我冷笑了一下，脚步没有丝毫停留，走出了玉清宫。

在玉清宫折腾了这么久，回到福乐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刚刚在宴会上除了那几颗葡萄，我一点东西也没吃，这会儿回来却饿了。

“去让她们给我做点吃的，”我走进去趴到床上对一旁的小言和美人姑奶奶道，“我快饿死了。”

美人姑奶奶白我一眼：“瞧你那德行。刚才在玉清宫横啊横的模样哪去了？还敢用秘术，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没数？”

我哼哼了两声：“我有数。”

小言木着脸出去了，估摸着是懒得搭理我们俩，去给我准备吃食去了。

我趴在床上拿脸蹭了蹭软呼呼的被褥，真是舒服的紧。

美人姑奶奶还不打算放过我，继续在一边数落道：“我说你是不是把脑子没带身上，整日里做的事跟蠢似的。你今天跟穆子卿胡闹也就罢了，你不想让他好过，我知道，可你跳舞就跳舞，催动秘术做什么？非要让人把你当妖怪才行？你现在已经是……能不能懂点事！”

“姑姑，我知道。”我埋头进被子里，闷声道，“我就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

美人姑奶奶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下来：“我知晓你从醒来之后就不安心。可你也不能随便就拿自己的性命就尝试啊。”

我笑了笑，抬起头来正要继续说，小言从外面走进来。

“刚刚我们的人找到了一具尸体，可能是之前失踪的素心。”

小言木着脸道，这表情这语气说这样一件事真的挺糁人的。

“素心？”我从床上弹起来，“死了几天了？”

小言想了一下，回道：“差不多不到两天吧。我对这个并不在行，可以让仵作来看看，确定一下。”

“不必了，”我摆摆手从床上爬下来站好，“我去看看，小言，你带我过去，玉沁姑姑，你在屋里守着，这屋里难免不会被人盯上。”

美人姑奶奶点点头。

小言带着我，拐到正屋后面的一处井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