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慕川的确育有一子一女，不过女儿从小养在国外，你是他的小女儿？”承默摸了摸略有胡渣的下巴，心有疑虑地看向凌菀。屋↘】

凌菀心中涩然，面色微露尴尬，转而勾起唇角，笑得云淡风轻：“想我初到法国刚遇到你们的时候，英文法文水平这么烂，怎么可能是慕老先生寄养在国外多年的小女儿呢？只是我母亲后来嫁给了慕老先生，所以我也就跟了过去。”

听着凌菀娓娓道来，承默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晕出一丝不屑。

慕川啊慕川，终是本性难移，和当初一样的不忠。

似突然想起又好奇地多问了一句：“所以你原名是凌菀？”

凌菀点头。

她一直都是凌菀，唯独在一个人面前，她姓慕，到死都姓慕。

刹那间，仿佛有一阵阴风莫名吹来死死地缠住她的脖子，她抬手摸了摸脖子，像是触动了记忆的开关，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男人的声音阴测测地在内心深处浮起。

“凌----菀，你到死都休想姓慕！”

可惜的是，既定的事实，谁都无法改变。

“记得当初遇见你的时候你孤苦伶仃的，没想到你的家世背景竟然如此雄厚，也算半个慕家小姐呢。”左尧在一旁打趣。

凌菀干干地扯了扯嘴角，不知安放的目光如数地被面前的承默尽收眼底。

“师父，刚刚慕总提出那么优厚的条件，为什么你没有选择答应？若是有慕氏的加持，me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左尧年轻气盛，在他看来，刚刚慕靳南提出的条件在业界绝对逾越了利益的底线。况且me初入南城，的确需要像慕氏这样的大集团来进行推广。

承默整理着一些被顾客挑过的衣服，声音低沉得似轻描淡写听来却果断有力。“因为它是慕氏。”

和慕靳南那句“因为me值得”相同的句式，却是道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一个是水，一个是火，怎么可能会相互融合。

凌菀和左尧相视一眼，瘪了瘪嘴，没有再多问。

闲暇之余，承默窝进工作室继续设计服装，就有凌菀和左尧在外头看店。

“yannis，哦不，回到中国该叫你中文名了，凌菀。”左尧倚在柜台前，看着窝在沙发椅中看书的凌菀。她正好坐在阳光投进来的光源处，整个人蜷曲在日光浴中，静谧温暖。

“名字不过代号而已，都一样。”不是那个人，对所有人来说都一样。

面上落无声，雁过无痕，心中却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yannis。心中暗暗地念叨这个名字。

当初狼狈地流落在法国街头，幸运地遇到左尧和承默，当被问起名字的时候，她的第一意识便是，中文名慕凌菀，英文名yannis。

曾经也是像如今一般温暖的午后，在慕靳南的书房里，她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陪他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