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拜见太上皇。”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呵呵,澈儿都长高了,来,让父皇好好看看。”爽朗的笑声,扶起熙澈,在他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好,好,不愧是我熙枫的儿子。”老怀大慰,五十五岁的人看起来倒像是四十多岁一般,发间不见一丝白发。
“父皇,母后也很挂念您。”熙澈说道。
“嗯。”点点头,走到太后的面前,满含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唯一可以称作自己妻子的人,“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回来晚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么?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撇过头不去看他,脸上露出一丝委屈。
“好了,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怕别人笑话。”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是我的错了,以后不会再离开了,每天都陪着你,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骗人的是小狗。”脸色稍霁。
“嗯,骗人的是小狗。”这份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她始终是他钟爱的人,“来,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回来了。”一招手,随着他一起进来的侍卫捧着一个盒子走到他身侧。
“自己打开看看。”熙枫拉着自己妻子的手,目光柔和。
狐疑的起身,打开盒子,盈盈绿光流转,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也能看到那翠绿的光芒。满怀欢喜的拿出来,是一枚玉簪,栩栩如生的凤凰的样子,把玩着,爱不释手。
栾羽来晚了,就在太后拿着簪子的时候她和夕颜才进了大殿。一身火红的一群鲜艳如火,更衬的她的皮肤白皙如玉,腰间收紧,宽大的腰带束起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精致的发髻上插着红色的发簪,垂下的吊坠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晃。蓝色的双眸显得更加的幽深,平静的站在那里,就有着无限的魅惑。大殿之上一阵安静,连呼吸声都刻意收敛了很多。
“郡主果然是天姿国色,这副模样只怕没人比的上。”没有在意栾羽的迟到,太后笑呵呵的赞叹道。
“小羽,你很美。”熙澈走到她的身边痴痴的看着她,圣洁如同九天上的神祗。
“熙澈,你的衣服太折磨人了。”声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存心报复我吧。”
“哪有。”好笑的拉过她的手,“怎么来晚了?”他记得他是叫人去接她的。
“遇到小猫小狗两三只。”无所谓的笑了笑。
“哟,郡主的架子还真是大啊。”一道讥讽的声音准确无误的落入耳中。栾羽头疼的叹了一口气,瞪了熙澈一眼,后者则是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参见太后。”上前走了两步,福了福身,“祝太后青春永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和太上皇执手相伴。”
“呵呵,平身吧。”太后显然没有介意她来的晚了。
“这就是大苏的规矩么?难道郡主不知道入乡随俗吗?”又是找麻烦的。栾羽抬起头,笑咪咪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啊,我来的晚,你是谁?”坐在太后的身边,明显的不是妃子就是皇亲国戚,“不会是哪家的侍女丫环扮成的吧,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不待她开口,栾羽一个大帽子就扣了下来。
“你,哼,本宫是皇上封的雪妃。”倨傲的回答。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垂着眼睑站着,“太后可是要责怪我来晚?”抬眸直接忽视了所谓的雪妃,“若是治罪可否听一听我的理由。”
“说说看。”
“自然是在准备给太后的寿礼。”含笑说道,“太后乃是万金之躯,皇上又是一个孝顺的儿子,这天下只有太后不想要的东西哪有太后得不到的东西。太过稀罕的东西得不到,平常的太后想必也厌烦了,太后手中的簪子即使我把这条小命搭上恐怕也寻不到,所以,就只能以一舞来博太后一笑了。”
“只是舞而已,郡主的寿礼还真是特殊啊。”雪妃不屑的说道。
“入不入的了眼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这是送给太后的礼物,难道雪妃可以代表太后吗?”不温不火,不怒不气,淡然的神态都不知比她强了多少倍。雪妃闻言脸色一变,偷偷的看了一眼太后,闭嘴不再言语,只是心中对于栾羽的怨恨更深。“今日路过,见得花瓣随风飘扬,所以完善了一下舞步,好与不好希望太后不要怪罪。”福身行了一礼,眼眸流转,走到门口,如今的殿中只有这两个侍卫,当然熙枫旁边的那个除外。
“能否借剑一用?”他的腰上系着佩剑。
“好,好。”结结巴巴的说道,不只为何红了脸颊。
“莫要只看我的舞姿,那剑法或许对你有些帮助。”接过长剑,她感觉到这个侍卫是有真功夫在身的,有着内力,而不是像常人那样只会耍些招式。
侍卫一怔,等回过身来栾羽已经走到了大殿。“你不上去吗?”垂手执剑,笑嘻嘻的对着熙澈说。
“莫要勉强自己。”担忧的说了一句,走到了那龙椅之上坐下来。
“这是我自创的,名为醉。”清幽的嗓音,她看了夕颜一眼,后者点点头,,将笛子横在唇间,乐声飘扬,静止的身体霎时间舞动,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不同于女子剑舞的柔弱,栾羽的舞,柔弱中夹杂着一丝杀气,华丽中少了一份空洞。她是真正的懂剑法,这不仅仅是一支舞,更是一套剑法。站在熙枫身后的侍卫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眼中多出了一丝凝重,在那凝重中,一抹迷乱充斥在眼底深处。
笛声时而高昂时而平和,栾羽舞动的身体也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剑招时而平淡如水,时而杀伐若战。如水般得银色亮光不时的出现,伴随着剑的鸣叫,让在坐的众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