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去的白玲的身影我马上就要追过去,结果肩膀被人拉住,拉住我的人正是道兄。
“小桐明别急啊!最好让那位白玲静一静。”
可看着道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开始发了一肚子火。道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让我读不懂他的意思。
“道兄!你到底在干什么,对与我来说她是个需要被帮助的少女;而对于道兄来说,这也是一笔上门的好生意不是吗?为什么要......”
道兄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默默的从他的道服固有的长袖中抽出一盒烟,然后叼一根在嘴中没有点着。不慌不忙的样子。
受不了!
我转身马上去追白玲。
“小桐明!你也要好好想想你这样做为了什么?真心只是因为对方是一位需要帮助的少女就去帮助她吗?倘若不是因为她的外貌,真当会帮助这位白玲小姐。”
我停下了脚步。
被提及了心事,而且戳中了痛楚。
我应该明白的,道兄这个家伙,专家中的专家,没有他看不清的关于人有关的事实。只要是人类,都逃不出他的法眼,包括现在还存在与人性的我。
“怎么?说到心上了吗?说白了我清楚小桐明你的为人,倘若在之前像这样不信任他人的女生,你可不会出手相助的。在你眼里你和我刚才所说的话一样,会认为白玲小姐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最有应得,不值得去同情。可现在的你不一样了,果然是因为两个月前的事吗?”
不可否认。那是我欠下的一笔债务,我一生都要偿还的责任。
“但你也得看清事实才行小桐明,白玲小姐她可不是什么替代品,她也是人,也是个生命,倘若不尊重一个人的生命,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小桐明。”
“我当热也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把白玲同学当成替代品!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是什么呢?小桐明,你也是有过些许人生经历的人,我也不会多说些你什么,你自己去思考就行,我衡道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给你理清思路而已,顺便一提刚才我的激将法对于你也好对于我也好哪怕是白玲小姐也好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首先她的症状想要解决,不让她真正了解自己是不行的;其次即使没有让她了解自己却同时解决了症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会留下后遗症;最后也是推进小桐明和那位小姐的关系。”
“道兄我,我也没想到这么多,我只不过是赎罪......”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小桐明真的不希望和这位看起来不错的妹子交成朋友吗?我看未必吧!那么现在听完我的话就下楼去找那位白玲小姐吧!让女生等久了可不行。”
#####
正如道兄所料,刚下楼时不忘朝停车场四周扫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坐在不远处公园长椅上的白发少女。
好在有道兄提醒,否则我可是撇下白玲同学自己走掉了。
“白玲同学......”
白玲听见了但没有回应我。
我试探性的走了过去,发现白玲还是哭丧的脸,看来还是有些伤心的样子。
“哈哈!抱歉,道兄他就是这样子嘴上的确不饶人,对的说不对的也说,请别在意,刚才他见你逃走了,以为生意泡汤了,还抓狂了一把呢。”
似乎经过我这一调和,白玲的情绪好了许多。
“我倒不认为那位专家先生会抓狂成什么样子。”
“啊!那个差不多......”
“其实那位专家先生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罪有应得,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会有那样子的初恋也好,会被怪异附身一样。全都是我自找的。”
我也没多说些什么,或许我现在当个聆听者更好也说不定,我是这样觉得的。
“桐明同学,要不要听一听我的故事?或许这样子会解开我的心结。”
“嗯?这样子好吗?白玲同学你不是说过你你希望提及?”
白玲也只是莫名的笑了笑。
“说到信任他人不得不说说从前的我,其实小时候我并不是个像现在这样内向的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空间中的人。当然因为天生毅发异瞳在孩童时期大家都不懂事自然而然被当做了孤立对象,{白发魔女}、{赤眼邪魔}这种外号在同龄人口中已经听得习惯了。但我并却因此封闭自己,长年对骂练习出来的毒舌,为了保护自己我耍出一些小手段对付欺负我的人,我就是这样度过了我的小学六年。呵呵,说到这我倒是想明白我为何会多出如此之多的属性了,大概是小学留下来的臆病吧!到了初中,当然异发异瞳的妖怪的设定并没有多少改变,我依然被孤立,依然还是在用毒舌和小手段保护自己,但有一点不同的是在初中班上被孤立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个,还有一位非常弱势的男生。男生非常温柔,但也非常弱势,被同班的男生欺负不是一次两次,自然而然他也是没有朋友的,因此他便将目光放在同样是被孤立的我的身上。他希望和我交朋友,第一次他被我拒绝,第二次,我以毒舌予以回击,第三次,我便使用一点小手段警告他不许再靠近我:可是没想到还有第四次,终究我还是和他交成了朋友,也是延续到今天为止唯一一次有过朋友关系的人。有了朋友的感觉的确是美好的,我品尝到了友谊带给我的快乐,我也非常正西那段友谊。”
白玲叙述着她的经历,但总是觉得让人有些意外。她的故事中描述的她的性格和现在比较起来应该是天差地别,完全就是两个人,或许还有什么故事发生在后面吧。
“有朋友的感觉非常快乐,但也是我后来沦落入地狱的导火索。因为一些事情,因为那位男性朋友,不!应该说是因为我错误的想法,错误的选择,我迷上了邪教。那种引领人步入地狱的宗教。我当时始终坚信邪教可以如我学会与他人如何正常交流,让他人不再将我视为异类。父母劝告我,我将其当作耳边风,唯一的朋友也劝告我,我则疏远了他。失去了亲人的关爱,失去了难得的友谊,最终邪教带给我的是绝望的场景。他们企图强暴我,然后我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不知为何物的声音......再后来我被警察救出来以后,我才知道我是邪教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但这也是幸运,也是不幸,我立下了性命,却丧失了名誉,除了父母因为骨肉亲情还可以交流外,我再也无法再与他人交流。之后我离开那座城市,来到了这儿,在这儿读书,也就成为现在的我,而那位好不容易交成的朋友也从此失去联系。这么桐明同学,得知我我的故事,还觉得我是一个可怜的人吗?连可怜都算不上了吧!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邪教也好,曾经孤立我的人也罢,那都不是造成先今的我的主要原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自己,也正如那位专家所说是我罪有应得。”
我并没有直接说出我的感想。
对与他人的故事做出评论,不是我喜欢做的事,而且讽刺女生,而且是可怜的女生我真的做不到。
“白玲同学!说那么多没意义的吧,对于怪异。来到这儿我们是来解决怪异的问题,白玲同学是不希望自己身上的怪物再来出现伤害靠近你的人。以前的事情可和这怪异没有关系的哦!”
“你......呵。桐明说的也没有错。谢谢你。”
“没什么,一般人都这么做吧。”
白玲第一次我露出真心的笑容,倒是让我惊慌失措了一阵子。
“可是那位专家先生恐怕不会再出手帮助我了吧!他刚刚都那样子回应了我!”
“不!才没有那回事!”
“说的没错!”这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