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物体都在不断坍塌，仿佛发生大地震。观众也在四下逃命。

“原来这是你的梦境，请不要让它崩溃。”断臂少女面色惨白，虚弱地哀求小美。

“为什么？”

“在这里，时间停留在我被流浪汉掐死前的一瞬间，我可以永久活下去。如果梦境坍塌，我便会被他杀死。我不要就这样死去。”

小美犹豫。

断臂少女扑倒她怀里：“求求你。”

“好吧，告诉我怎样保持梦境。”

“请你抱紧我。”

小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你只要...”她露出獠牙，朝小美胸口咬去。

鲜血从两人的拥抱之间喷洒出来。小美并未感到疼痛。

“这是谁的血？”小美喃喃地说。

“是啊，谁的血呢。”断臂少女也说，身体因为疼痛不停地颤抖。

她艰难地回头，看到漠无表情的怪行少女用长剑刺入她的背后。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公平啊。我得到翅膀，却没有成为真正的天使。”她含着眼泪看着怪行少女。

“你死去的命运，已经注定。即使停止时间也无法救活你。”她怜悯地看着她。

“我好恨呐。”断臂少女倒在地上，闭上眼睛。

“我们回去吧。”怪行少女对小美说。

两个人飞行很久，穿过混沌的星云，壮丽的宇宙空间，无数大大小小的天体。小美回过神时，眼前是熟悉的房间，酒杯里的酒还在微微晃动。

“糟了，华还没有逃出来。”小美忽然想起她。

“不必担心，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去。”怪行少女说。

“你打败那个芭比叔叔了吧。”

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毕竟他是看着我长大的人。”

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个和芭比叔叔一样的小人偶。

小美看到后惊讶地说：“刚才那个是他的人偶？”

周围咯咯的笑声四起。窗外一个人浮在半空。

“华？”小美叫出声，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金发的华面具慢慢脱落，露出芭比叔叔怪小丑的笑脸。

“很有趣的一次体验，特别是被狮子咬掉头颅的那一刻。不亲身经历这些，就不会理解马戏团那些演员们的艰辛。”他像总结似的说，脸上不时露出撕裂般的怪笑。

“这一次你又是扮作华。”

“操纵玩偶是我的乐趣所在，有时我甚至把自己当作玩偶。”

“这不是一个好的乐趣。”怪行少女说。

“老毛病了，怕是改不掉。还有，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那张天使般的脸收藏在我的玻璃瓶中，然后灌满福尔马林让你的紫色头发在里面永远漂浮。”

“这个恐怕很难。”

芭比叔叔摸摸前额：“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记得你还小的时候，你父亲经常带你去我那里。想来就在眼前仿佛没过去多久。”

“哎，我都快忘了。看来时间过去好久呢。那时你看起来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人总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经历。”

“但愿不要把它像你的玩偶一样复制给别人。”

“我们还会见面的。”芭比叔叔转身大踏步朝月亮走去，身影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你叫我？”华推开门打着哈欠走进来。

“没有...”小美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