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的往我和伍工的方向蹿来,伍工躲避不及,一抬脚,将其中一只踹得几米高,落地之后嘎吱一声,然后不吭声了。
我艹,好残忍,我耸了耸肩,瞪了伍工一眼,伍工也是朝我投来鄙夷的眼神,意思不言而喻,是在诉说他很无辜,我无语地摇了摇头。
道公此时就在我俩前头几米之处,目光盯着棺木之上的影子,我顺着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这那是什么人影儿,只是一个比老猫还要大的灰鼠,正与道公对峙着,那眼神阴毒无比,看样子是在忌恨道公破坏了它的好事。
“刀拿来!”道公回头看着我。
我一愣,反应过来后将手里的大刀走前递给他,瞥了一眼,刀锋之上依旧站着那像是血迹一样的树脂。
此时这棺木之上的硕大灰鼠开始显得有些急躁,开始吱呀乱叫,磨着爪子在棺木之上打转。
那双鼠目一直盯着道公手上的大刀,似乎对那上面的红色树脂非常忌惮,可它又像是不舍的从棺木上蹿下逃走,就这么跟道公僵持着。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它是想利用被回煞附身的伍工帮它抬起棺木,至于后头它所为什么目的,这其中的玄奥我自然不知,只不过我料想这浅葬的棺木之所以露出土面,和这鼠仙人绝对有关系。
“阴司判因果,福缘天注定,想擅自偷魂改命,真是胆大包天!”
道公拎着沾着红色树脂的大刀缓慢走前,一边大喝。
说老实话,这道公每逢这时,普通话说得都比一般交流要纯正,我有些怀疑他的这番修为是不是从其他高人哪里学来,而且黎族大叔昨晚拿出来的南洋款式的风油精,更加透露一个信息,那便是道公的本事绝对不仅仅是本土的巫术,至少是融合了南洋那边高人的玄术。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臆测,至于是不是,不好定论。
道公每走前一步,这鼠仙人就越发狂躁,等到道公距离它不过十米时,它终于是按捺不住,风一般蹿下棺木,朝后方的竹林深处一溜烟逃去,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公似乎没有赶紧杀绝的意思,也没有追赶,只是召唤我和伍工过来,之后道公示意我俩将这棺木移开。
接着他从箱子里取出纸金宝点燃,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再跟我俩解释浅葬和深葬的区别。
听他的意思,浅葬是已故之人的冥辰和下葬日期相冲,按风水学的角度而言,属凶,所以墓井往往挖的比较浅,一般是刚好卡住棺木就行,再用土堆封起来就行。
而深葬则一般来说要挖很深的墓井,没过棺木,这两种葬法都是专人根据已故之人的命格和生辰八字决定,不得胡乱而来。
正是因为这棺木乃浅葬,被这鼠仙人盯上,阴魂怨气被勾出形成回煞,所以道公才让我和伍工前去找这阴魂木,以血色树脂镇煞,煞气一去,鼠仙人也就无法改命作祟,这事也才算了了。
我听完道公的解释仍然是满肚子疑惑,伍工明明是被那高个子背包客附身,怎么成了被鼠仙人顶上的回煞,难不成这棺木当中所躺着的正是那高个子背包客的遗体?
道公说完之后,直接让我和伍工动手挖土,一番挥铲子埋头苦干之后,三人合力将棺木重新下葬,之后封好土,道公再烧了一些纸金宝,随后就一齐下山。
回到山脚的小卖部后,道公让我留下联络方式,我当下脑皮一炸,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不过道公也没说什么,让阿婷记下我的号码后就回寨子里去了。
我和伍工收拾好东西想跟阿婷还有她阿爸告别,可今天也不知什么情况,小卖部的生意还不错,阿婷和她阿爸有些忙不过来,我和伍工也就不再逗留,简单道谢几句就回去了。
临别时我总觉得有什么异样,再回头一看,才发现松树之下的秋千不见了,心中有些戚戚然,不忍多看阿婷的眉眼,无论如何,那“竹马”被超度,对于她而言应该是一种煎熬...
我和伍工决定先回工业园好好休息,约定好下午再去佛姑那边。
回到宿舍之后,洗了个冷水澡正要躺下翻看在牛角岭拍的那几张照片,虚掩的门有人敲了几声然后被推开,品质部的女生小娥直接走进来。
我毛根子都要炸掉,哥我还穿着大裤衩呢,这...
她朝我扬了扬手,我顾不得叨唠几句,仔细一看直接从床上跃起...
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