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佛姑送给我俩的坠饰拿出握在手里,深呼吸一口,跟伍工说,“老伍,走吧,应该没事。”
“李工,你说这冤有头债有主的,我俩跟宿舍里那‘东西’也没什么交集啊,怎么就摊上这事了...”伍工有样学样,看我拿出那坠饰握在手里,也从兜里拿出,牢骚了一句,盯着那坠饰看。
没等我回话,这家伙惊叫一声,“这不是大厅里果体少女上方的人吗?!”
我一愣,细细瞧着手心当中坠饰里头的画像,看眉眼还真有些相似,只是画像里的人是卧姿,也没有果体少女。
可这也没什么稀奇之处,也许只是普通的辟邪之物,望了一眼天色,还算晴朗,我重新将这坠饰握在手里,对伍工说,“走吧,并肩走!”
伍工点了点头,看向杨桃树林深处,脸有惊色,若有所思。
我十分理解他的感受,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超出我和他对世界的认知,没有亲身经历是不会心生畏惧之心。
调整了下心情,我和伍工俩人紧紧挨在一起,快速行走,伍工更是抛开“矜持”,搭着我的肩膀,左右张望,鼻孔粗重的呼吸像是风口,我几乎忍不住想狠狠损他几句,可自己内心也是紧张,就忘了这茬。
所幸,直到穿过这杨桃树林都没有遇到诡异的状况,我俩长舒了一口气,走到村口时买了烟,俩人过了烟瘾之后便离开。
回到工业园时,伍工本来想要和我一同回宿舍,不过我想了想还是让他先回他的住处,因为我直觉上次我和他到宿舍找日记时,有人在窥探我们,所以我多了一个心眼。
“有什么新进展打电话给我!”伍工同意了我的话,加上今天这么一折腾,他看着也是有些憔悴,怕是也想回去补觉去。
“嗯,你那边有什么情况也打电话给我。”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回,可伍工的脸色一变,嚷嚷了几句,意思是我这家伙乌鸦嘴,接着朝我竖起中指,笑骂我一句,“你妹,我们现在是一条串上的蚂蚱,我要有什么情况,你也跑不了。”
我翻了下白眼,直接朝他挥手然后赶回宿舍,到门口时,我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那张辟邪符,它的边边已经破损的厉害,我真担心一阵大风刮过,它就被掀开...
打开宿舍门,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忐忑不安,古怪的念头升起,我感觉自己是走进一个梦境里的房间。
还好,一切都是如此熟悉,我的视线落在阿盾的床位上铺,心在怦怦直跳,走向阳台看了一眼对面,确认没人,然后又跑到走廊左右看了一眼,再次确认没有人在窥视我,这才下定决心,长长舒出一口气,垫着脚尖,小心翼翼撑着身体,在上面寻找那本日记。
不知为何,此时的我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惧,头皮忍不住发麻,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我知道我是在冒险,可这是个好机会,等到下午下班,阿盾和阿海回来,就要等明天,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很快我便在原来的位置找到那本日记,将它放在一旁,随后将宿舍前门和阳台后面的门锁死,然后将日记翻到哪张照片后面的第一页。
没有文字没有照片,只是一幅圆珠笔描画,看样子杨小灵生前应该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画工还算可以,就是整幅画看着十分阴沉压抑,只是我一时看不懂画的是什么内容,很琐碎零散,看着不连贯。
正想翻到后面,脑子一激灵,将这一页纸张横着一看,手一哆嗦,日记本啪的一声落下,而我整个人僵住...
佛骨,硕大的佛像头,身躯却不是平常所见的那种样子,而是骨架,这么横着一看,这佛头望着上方,而骨架却是裸露着,整个画面显得诡异无比。
佛骨望天!
这是在那里?难道是杨小灵的梦境,还是说真有这个地方?
嗒嗒,此时门外走廊响起脚步声,我的心几乎停止,因为这脚步声就停在门口...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