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给我台阶下,我也不笨,再递给他一支芙蓉王,然后回到办公室。
下午工程部事情杂多,我暂时忘了这些事,下班之后就听到有事情发生了。
本来我就想下班后打电话给朋友周转点资金,周末就搬出去,可没料到事情的进展超乎我的意料。
没有丝毫征兆,刚下班,就看到一大帮男女老少围堵在公司门口,一定要公司老板亲自出来给个说法,后来闹到公安出警调和,闹事的人才离开,而且看那架势,这事没完,而老板自始至终没有现身。
听一旁看热闹的公司产线老员工说,前来讨说法的正是之前公司财务的会计,从情绪激动的家属的口中可以听出,这个会计辞职回家之后莫名变得情绪失控,有慢慢演变为癫狂的趋势,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失心疯。
我几乎是一路忐忑回到宿舍,想冷静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想到伍工,连忙拨通他的电话,可电话一直是忙音。
擦,早不关机晚不关机...
按我们公司的潜规则,工程师下班之后手机一般情况是要开机,因为领导随时有可能打电话安排任务。
事出反常必有妖。
会计和财务的职位可是肥差,而这俩人据说不久前齐齐辞职,这已经是很反常的事,如今会计的家属又来闹事,说不定下个目标就是财务。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细细思索着从搬进来这宿舍后的所见所闻,越想越是觉得诡异,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伍工看到的那个红衣鬼影所造成?
对了,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跑到门外抬头看向哪张辟邪谱。
为了看得更仔细一些,我搬来了椅子,踮着脚仔细观看这符箓,为的就是判断这符箓究竟是印刷的还是手画,这可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目前的情况我谁都不能相信,当然对伍工我是放心,但如今出了会计这等惨事,他应该想到我会打电话给他,此时关机,我不得不多个心眼,至于品质部那个小娥和大姐还有红鼻子保安,按我的猜测他们肯定隐瞒了什么,而阿盾和阿海,想到他们胸膛上的红印子还有昨晚俩人的古怪表现,我更加不能相信。
果然,虽然墨水已经风干,但还是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张手画的符箓而不是印刷,也就是说这张辟邪符是有心人贴上用来震慑邪物,而不是漫不经心敷衍了事。
我打消了跟朋友周转软妹币的念头,既然搬出去并不能安宁,而阿海阿盾也没有搬出去,我必须得弄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否则下一个可能就是我。
我跳下椅子,点上一支烟,掏出手机想留言给伍工,让他看到信息给我电话,现在会计出事,我想他应该明白,下一个可能是财务,也有可能是他,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或许会计本身是遗传性心理疾病,家属只是想讹点钱。
这时好巧不巧来短信,我滑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一看内容,我犹如受到电击,头皮一阵发麻,震惊不已,左右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我。
“百年古咒/中者非癫即死/欲想解咒/荷之上献佛姑”
“/”这个符号应该是故意使用, 我回过神来后连忙拨回去,不出意外,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要是平时我肯定觉得这短信只是一个恶作剧,可现在我感觉自己像是处于一个迷圈当中,被心底深深的无力感和莫名的恐惧感折磨肆虐着,像是一个木偶,被那操纵提线的背后之人或者鬼魂耍弄着。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阿海阿盾不搬出去肯定有原因,而我要想暂时平安无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搬出去的话,下一个癫狂的可能就是我...
荷之上献佛姑?我强压下满脑子的念头,细细琢磨这句话,荷,十里地外的城郊有座被开发为旅游景点的山岭,山腰有个荷塘,难道是哪里?
“我像风一样自由...”
手机铃声响起,我迅速拿起一看,是伍工的来电。
“喂,伍工,你怎么关机啊,我...”
“先别打岔,过来立城咖啡厅,事情紧急...”
我挂掉电话,飞奔到工业园门口,拦下一辆摩托,赶去立城咖啡厅。
伍工不是一个讲究品味的人,或许是他也察觉到我被监视着,所以让我赶到咖啡厅,目的当然是求个万无一失,而且听他的语气,事情比想象中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