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该是相信谁了,今天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下子是清苑突然着火,一下子是云长喜变成了纵火犯,又一下子在云浅月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又是喊冤的,这到底算什么。
云筝这个时候出声帮忙说道“陆侍卫在云府做了侍卫队长那么多年,一直稳重,没犯过错事,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该知道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严重性。”
云筝会帮陆河说话,都是在云浅月的预料之,此刻向梅按照刚刚云浅月的吩咐,咬了咬牙说道“老爷,实话说了吧,其实陆河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能够进云府做下人都是依靠陆河的帮助,我对他很感激,他对于我来说像一个最亲近的叔叔一样,可他刚刚伤了李嬷嬷,又对小姐犯了错,这是事实,也是不能原谅的,我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在场的人都一惊,丝毫没有想到向梅这个时候会将陆河和向梅的关系公布出来,有了向梅这个证词,情势一下子逆转,云风这个时候望向陆河,冷冷说道“她说的可是真的?陆河。”
“是,是,向梅确实与我是远房亲戚不假……。”
陆河说到这,额头冒着冷汗,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以往的话,向梅怎么可能会戳穿自己?可因为她家人的事情,向梅都与自己决裂了,现在的向梅是不会犹豫伤害自己的。
云风干脆一刀切,直接挥手道“那好,顺便你也一起过来,当做人证,你们两个也过来,有什么事情一并解决吧。”
云筝这个时候脸色一僵,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云筝原本的计划范围内,云流刹那明白了几分,连忙对云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机行事。
云浅月躺在床,静静看着天板的景色,诗柔在一旁伺候着,不由担忧地说道“小姐,交给李嬷嬷和向梅两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云浅月叹了口气“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也教给李嬷嬷和向梅了,可我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会发生预料之外的事情我也预测不到,只能将一个大概的轮廓告诉给向梅和李嬷嬷,现在还是先将希望寄托在她们的身。”
向梅也清楚云浅月已经尽她可能的做了最大的能力了,现在也只能祈求向梅和李嬷嬷能够安安全全地度过这一劫吧。
云浅月睡在床,看着头的天板,拳头也轻轻握紧,这本是一场赌博,胜了能够将云筝的势力一打尽,败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很沉重,可是不是由自己亲自战场,而是要让李嬷嬷和向梅代替自己去,自己始终有点不放心。
若不是那个男人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自己还有时间好好准备一番,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见机行事了,李嬷嬷,向梅,交给你们两个了,预料之外的事情,千万要明白如何处理啊。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快过子时了,此刻云府的大堂里一片通明,云风,云筝和云流到了方,而底下跪着李嬷嬷,向梅还有陆河,云风坐在方闭着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云流看起来十分淡定,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反而云筝看起来有些慌乱,出了李嬷嬷和向梅这样的事情,却被利用这“亲戚关系”反咬了他们一口,云筝没想到这不是李嬷嬷和向梅想出来的,而是云浅月事先吩咐好的。
很快,下面的侍卫将云长喜给压了来,此刻的云长喜显得有些狼狈,见到了云风,无疑是见到了救星“父亲,我是冤枉的啊!”
“长喜。”云风缓缓睁开眼睛,口气听不出任何感情“你先跪下,到底你是不是冤枉的,我自有定夺。”
云长喜被侍卫压得跪了下去,云长喜抬起头,此刻已经泪流满面,看着方的云风,显得无辜极了。
云风淡淡地说道“长喜,陆河说他亲眼目睹了你从着火了的清苑里走了出来,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可否属实?”
云长喜听到云风这么说,立马知道了这些事情绝对是云筝一手策划的,摇头如拨浪鼓般“我,我没有啊!这些都是谣言,都是编造的,是她,是云筝,她故意这样子说来陷害我的,请父亲明鉴啊!”
云筝笑出了声“哟,六妹,别被人抓了个现行开始血口喷人了,你一个人大半夜地不好好睡觉,跑到清苑去,不仅如此,在你出来的时候,清苑还燃起了大火,你以为这样子说可以洗脱你的罪名,将它挂在我的头?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云长喜听云筝这么说,激动地叫道“你,明明是你设计下套算计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云筝!”
云风挥了挥手“好了,长喜,你先安静下来,那你说说,事发当时,你到底为什么会去清苑那边?”
云长喜连忙说道“我是,我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三姐约我子时去园的望湖亭里商量事情,可是我在那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三姐的到来,然后我看到不远处发生了火灾,走近一瞧才发现是清苑着火了,真的,我所说的全部都是真话,没有半句假话,那些所谓的证词都是云筝编出来污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