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将手的香囊握得死紧,眼睛盯着云浅月,想要从她脸看出什么来。
云浅月没法跟五姨娘说是自己前世也因为了这招导致差点流产,垂下了眸子“五姨娘,你该知道,平日里我也有自己制造一些香料,所以对香味特别敏感,当日我从你的香囊说闻到了一种名叫流欢的香料的味道,这种香料平气心神,有助于睡眠和安定,是一种好的香料,与沉木极其相像,即使对香料极为熟识之人也难以分辨,连我也无法确定,可这香料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缺点,那是有身孕的人戴在身的话,闻久了,会导致腹胎儿畸形,甚至于流产。”
五姨娘听云浅月这么一说,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颤抖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云浅月,满声指责“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这些,当日却不与我说清楚,你这是故意要看我流产的吗?!”
“五姨娘,你当初如此宝贝这个香囊,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是父亲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你只当我是胡言乱语,没有听进我说的话,不然以后也不会将这个香囊随时随地呆在身,其二,流欢这种香料其实很少人知道,更别提它所隐藏的致命了,你去找了大夫也没看出什么来便是证明了这一点,光凭我一张嘴也证明不了什么,更何况我也不敢确定,所以只让你把香囊扔了以防万一,其三,其实我也不相信父亲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送你这个香囊,你腹怀着父亲的骨肉,父亲怎会把这样的东西给你呢。”
云浅月说的这三点,让原本激动的五姨娘渐渐变得沉静了下来,她看着云浅月,细细捉摸着她刚才说的话,不自觉地,嘴巴里传出一种微苦的感觉,垂了下头,肩膀抽搐着“是啊,我明明怀了老爷的骨肉,老爷怎会送我这个香囊呢,这可是老爷的孩子啊,一定,一定是有人故意这样子,借老爷的手,目的是为了除掉我腹的胎儿!”
云浅月没有说话,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够分析出到底是谁谋害了五姨娘的孩子,也怪自己当初存着了侥幸心理,认为那个香囊不是自己所想的流欢才酿成了惨剧,哪怕五姨娘再怎么嚣张拔横,可孩子的生命是无辜,更何况,还是以与自己相同的方式,一想到这,云浅月觉得难以忍受。
“浅月。”忽然五姨娘抬起了头,眸底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虽然大夫说我还年轻,但我也偷听到了他和老爷的谈话,因为这次流产,我的身子骨变得虚弱,恐怕不好好调养几年,我是不可能怀孩子了,你可知道,这几年能够发生多少事情,而我作为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在这云府里还有什么立足之地,那个陷害我和我孩子的人心肠如此恶毒,我一定要将她揪出来还我孩子的性命,我需要你帮我。”
“五姨娘,这件事情,恐怕浅月有心无力,我不知道是谁陷害的,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是父亲故意这样为之,送你这个香囊,到时候你要怎么做,去报复父亲吗?你真的能够下得了这个心吗?”
被云浅月这么一问,五姨娘愣住了,五姨娘至今不愿意相信云风真的会如此狠心要了他们两个人的骨肉的性命,不住摇头道“不,不可能的,老爷这么宝贝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怎么会舍得害死他。”
云浅月淡淡地说道“人心总是难以猜测的,你我都不是父亲,不可能想得到父亲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或者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