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落。

“你们？！”慕老爷子震怒中，反问。

“不错。”慕明川轻喘着气，一字字的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策划的，一直都是我和暖暖两个人在商量。我怎么可能商量到让她去死呢？慕南辰，如果你是从林蔚蓝那里得到的消息，你可以去问问她，除了逼迫凌洛洛离开，我有没有过那么一丁点的想法，会去让暖暖送命？”

室内一片沉默。

慕明川无力的开口，“说实话，我没有办法证明是凌洛洛将暖暖推下去，就如同你们无法证明那不是她做的。所以……我承认这些所有的事情，也因为我心里很愧疚。我无心让暖暖送命，但这事因我而起，我确实，是间接害死她的人，我有不可脱卸的责任。”

“如果说……是凌洛洛一时激动，也是因为看了我伪造的离婚协议才会恨到暖暖身上……”

慕司情冲动的打断，“去你妈的一时激动！就算看到这种东西伤心到死，二嫂也不会做这么没人性的事情！”

“人在冲动时……”

话还没说出来，慕司情极狠的一脚踢都他的肚子上。

“司情！”慕老爷子怒喝。

慕司情指着地上的人，“爷爷他死到临头还想往二嫂身上泼脏水。”

“出去！”

“……”慕司情瞪了地上的那个人一眼，摔门出去。

慕南辰静静看了一刻，眸中的光芒仿佛温度又是一阵骤降。

难怪他这么干脆的承认了所有事情。

因为知道躲不过了，所以只能釜底抽薪。

以前那些事情加起来，在二老心中的分量也不及慕暖的死。

他可以承认所有，只要依然将慕暖的死推到别人身上，那就不算罪大恶极，还有希望。

因为确实，就算找到他伪造的东西，可以证明是他设计让慕暖去找凌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