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戳进了甯雅的心里。从他仿佛讲别人故事般的平静声音中，她可以听出他仍存在于心中的伤痕，不只是死亡的伤，更有被信任的人背叛的伤。

“都过去了。”她摸着他脖子后的长毛，感觉到如缎般的触感。“那你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很可怕是不是？”罗祖从她身上把视线移开，生怕见到她眼中的厌恶。

“不！一点也不可怕！”甯雅把他的头转向自己，让那双金子般的眼睛与自己的视线交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是罗祖，你还活着，这就够了！”

罗祖看着她，感觉到她说的是实话，心中顿时被一股暖意所笼罩。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吗？”他不想再和她说关于自己的事情，相比起他身上那些已经过去并且无法改变的东西，他更在意她遇到的挫折。

甯雅这次没有拒绝，因为在他面前的她根本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我总觉得你还活着，就想调查当初去偷袭沙漠基地的人。好容易追踪到他们的一个据点，却碰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在他面前我就好像一个刚学会打字的婴儿，被他打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你竟然查到了那里！”罗祖自然也很关心那次的事情，只不过他重生后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就算想查，一些原先残留的痕迹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就连洛神也找不到合适的入手点。

“是的，我查到那些人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派出的人。他们似乎非常想要得到那里的一样东西，只可惜到底是什么我并没有查到。开始我入侵了几次那里的系统，虽然很快就被发现了但依然渐渐摸索到一些东西，对方的防御力量也尚在可以应付的范围内。但在几次之后的一天，当我再一次想要侵入时，一个非常强大的人出现了。他在不到一秒的情况下就破解了我布置在肉鸡里的程序，如果不是我肉鸡很多而牵扯住了他几秒，而我又趁那个时间把网线拔掉，只怕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说起当时的事来，甯雅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绝对不会相信有那么一个可以用绝对的实力碾压自己的人存在。

她向来很小心，也向来很谨慎，正是因为这两点才在那次的事情中救了她一次。

罗祖听出来一些内容：“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在被你侵入几次后才突然出现了一个实力很强的人，是吗？”

“是的，非常强，我在之后的很久很想怀疑遇到的到底是不是人。”她一脸挫折地苦笑。从来都是她摧枯拉朽般地去摧毁别人的电脑，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势均力敌的对手，但像那次一样被人碾压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她的话却点醒了罗祖。

如果真的不是人呢？

如果是一个和洛神一样拥有外星科技的人工智能，又或者干脆是一个隐藏起来的外星人在控制这一切？

有了亲身的经历，他不得不去思考一些让人把他当疯子一样看待的另类答案。

想到这，他做了个决定：“洛神，跟甯雅打个招呼吧！”

今天去看了九层妖塔，特效算是不错的了，可情节……

总之很失望地走出电影院，然后用一顿丰盛的火锅安抚了受伤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