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件被人观赏的物品,黑布掀开落下在地的那一刻,坐在铁笼中的少女暴露在每一个贪婪眼神中。
半醒半睡在重见光亮之后惺忪的双目缓缓抬起,涣散的目光在空中慢慢凝聚,少女往后缩了缩身子曲起双腿双臂环抱着膝盖,她在害怕着这不熟悉的环境,更是在害怕着眼前那群人狰狞的面目上散发着能淹没人的愤恨。
“就是她,我以前曾经远远见过这臭丫头一面,她就是乔天仁的孙女没错!”
“受了这么多年乔天仁的打击,那个奸诈的男人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孙女会被当做奴隶似得供我们观赏吧!哈哈,谁都不要跟老子抢,我一定要第一个去教训教训这丫头发泄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头的恨!”
如同饿极了饿狼在见到了肥美的羊羔,他们的双目渗着隐身的绿光,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们早就冲上前去将乔苏撕成碎片了!
弄不到老的,今天他们就弄死这个小的!
害怕,无措,恐惧,孤寂,四种情绪包裹着乔苏,往后缩去的脊椎在粗糙地铁柱上摩擦着,她像是被逼到了悬崖口,前有追兵后无退路。本就白皙的小脸变得惨白得跟张白纸般,她用手捂着双耳不去听那些人污秽的语言,薄唇轻启呢喃着:“烁烁,救我,我好害怕……”
你若是弱,敌人表现出的气势就会越强。如同现在,乔苏的害怕令旁边那群男人猖狂的大笑了起来,乔天仁多精明的人啊,居然有个这么懦弱废物的孙女,真是丢死她爷爷乔天仁的脸了……
云老太太高高地坐在台上,高昂着下巴犹如高贵的女王在轻蔑的看着那些跳梁小丑在表演搞笑的戏码,她脸上噙着一抹快意的笑容。云影啊云影,你想让我难堪你还欠缺些火候,在这个云家,没人能反抗的了自己。
她永远都是不败的!云老太太止住了嘴角的笑意,想着前戏也是到此为止了,是该进入正题了。
拿起搁在腿上的麦克风,她对准了话筒正想将接下来会场的气氛推上**,忽然电源的声音滋滋发响,灯光闪了又亮,在第二次时不再发亮,全场都陷入了黑暗中。
“怎么回事啊?”
这个场地除了大门后分隔出来的处理伙食饮料的小屋外就没别的通道口,连窗户都拆没了,不留一点缝隙的房间黑暗在空气中蔓延,伸手不见五指,地上又摆放了许多餐桌,有些比较怕黑的女宾客下意识地往旁边走去,撞翻了餐桌上摆放的酒杯小餐点,整个屋内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啪砰呯声音交杂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刺耳的响声……
饶是黑到渗人的空间,云老太太也没被这突然而来发生的变故吓到,她双手交缠优雅地放在腿上,苍老的面庞上静如水般,不见一缕的害怕。
“如何?”
脚步有循序稳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老太太头不用看对方也知道是谁。
在这黑漆漆的空间里任何人都想着该如何逃出,也只有她那些忠诚的仆人们才会这么的稳重不为外界带来的变故而慌了心。
男人停止步伐在云老太太的身旁,他俯下身来,用手挡在嘴边凑近将事情道来:“有人故意劈坏了电闸。而且……”
“只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