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点吃的，出租屋乾乾净净，吃的估计是房东好心准备的。

“东航，东航。”

睁眼，led灯光刺眼。睡著了，贾张氏声音越来越不耐烦，贾东航分不清现状，摇摇头，在“空间”。

默念“出去”，人出现在阁楼里。

“东航！”贾张氏发飆了。

“哦，睡著了，来了。”从楼梯爬下来。

“你这孩子，喊你半天了，你那屋子咋样？”

“没床。”

“前几天带来的长条凳子，拿两三条拼一拼，还有木工师傅用剩下的木板，自己做个床板，凑合一下。”贾张氏有些心虚，这些天有些忽略小儿子的需求了。

赔偿金的差不多了，老大工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交给她，经她手，多少能抠点下来攒著，东航要是结婚，还不知道咋办呢。

一时愁起，贾张氏又到处找事做，想把那些未来的烦恼先藏起来。

家里被褥都抱出来晒了，床单被罩枕套拆开洗了。

现在的床单被套还是用那种整块儿布缝在被胎上，一个被里一个被套，每次拆洗都挺麻烦，线都是重复使用。

就这样很多人家被套都是布丁落补丁，有那条件好点的，爱乾净的，就会盖在接触脖子那头单独缝一块布头，拆洗方便多了。

贾东航看著贾张氏洗水池边费力洗洗涮涮，脚突然感觉黏糊糊的，好几天没换鞋了，布鞋又臭又黏，自己好脏，浑身开始痒痒了。

这日子，过得真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