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天瞥了眼谢天养身后一眾神锻宗弟子,隨后,又將目光重新落回谢天养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谢宗主这般阵仗来我天雷殿,不知所为何事?”
鄺天又岂会不知谢天养的来歷。
神锻宗这帮傢伙,定是听说齐默在天雷殿疗伤,闻著味便赶来了。
在断剑山,神锻宗不敢將齐默如何,可天雷殿是鄺天的地盘,若是齐默死在此处,那便和他神锻宗没有任何关係了!
谢天养笑道:“听闻天雷殿雷池试炼將近,我座下这几个弟子心里痒痒,也想借天雷殿雷池一用,以淬链肉身,增进修为,不知鄺殿主可否卖老夫个面子,让我这些弟子一併参加雷池试炼?”
“这怕是不行。”
鄺天拒绝道:“雷池试炼乃是我天雷殿盛事,向来没有让外人参加的道理。”
谢天养依旧不死心,逼问道:“可我怎么听说,断剑山少主齐默,也要参加雷池试炼?莫不是我神锻宗招牌太小,入不了你天雷殿的门?”
鄺天微微仰头,冷语道:“允许谁参加,是我天雷殿之事,阁下越界了!”
此话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相当於是默认了谢天养的那后半句话,你神锻宗就是招牌太小,入不得我天雷殿的门!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又见一道赤红剑气毫无徵兆的自天边袭来,竟是不偏不倚,直奔谢天养而去!
谢天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嚇了一跳,连忙提臂抵挡。
可饶是如此,他依旧是被这一剑逼退了百丈,在其双臂之上,更是留下了一道极深的剑痕!
在剑痕周围,还有阵阵焦黑,显然是被灼伤的。
“云从龙?”
谢天养大惊!
天际。
一阵爽朗笑声传来:“鄺兄,他们既舔著脸来你天雷殿討食,若是不施捨一点,岂不是显得你天雷殿太过小气了,连乞丐不愿打发!大不了,这笔帐记在我断剑山头上便是!”
伴隨这笑声而来的,还有那道灰袍身影。
来人,正是云从龙!
见云从龙来此,鄺天脸上立马露出笑脸:“云兄既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给你个面子,大开山门,打发打发这帮叫子!不过就是个雷池试炼罢了,我天雷殿雷池蕴养了足足八万年,其中玄雷精华也正愁用不完,分他一些又何妨!”
雷池虽是天雷殿重地,但却也蕴养了多年,纵然是分给外人一些也无伤大雅。
说到底,鄺天只是担心神锻宗的人会危及齐默的安全罢了。
不过现在既然云从龙都这么说了,鄺天自然再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想来,那便让他来就是了,正好天雷殿也有很长时间不曾热闹过了。
谢天养看著御剑而来的云从龙,咬牙切齿道:“云从龙,你这一剑,是打算逼我神锻宗与你开战吗?”
“我可没这意思,不过你若有兴趣的话,本座倒是可以陪你玩玩!”
说著。
云从龙便將脚下长剑唤到了自己手中,颇具挑衅意味的看著谢天养。
谢天养表情阴晴不定,终究是没敢再顺著云从龙的话茬接下去。
鄺天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原来,齐默那般性子,竟是隨了云从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