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林凡终於忍不住问道：“前辈，卿卿的身世……”

林岂自然知道林凡想要问什么，那双略显浑浊的眼中更显暗淡。

“卿卿的母亲，是我的女儿，也是岳霖的师妹。”

“而她的父亲，却是飞云宗一名亲传弟子，名叫木钧。”

林凡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阵。

因为飞云宗便是那三十年前因內乱覆灭的那座宗门，如今看来恐怕並非是传闻中的那般。

“我那女儿是个不安生的，向来喜欢冒险。”

“当年竟是偷偷跑去了妖炁岭，也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尚且只是飞云宗一普通弟子的木钧。”

“少女怀春，一路上对其暗生情愫。”

“只不过我当初一直觉得那傢伙没什么本事，就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加上一些其他原因，我並不赞成二人之事。”

说到这里，老人的脸上浮起一抹伤感之色。

“这丫头和我一样犟，见我不同意便一气之下跑去了飞云宗，他们成亲之时我也不愿过去，甚至不许宗门弟子提起此事，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直到后来她托人告诉我，她生了个女儿，说著木钧对她娘俩万般的好，我也就暗中去看了一次。”

“孩子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格外惹人喜爱，而那木钧也在飞云宗內渐露锋芒，成了那飞云宗的亲传弟子。”

“那时我虽是没说什么，但也总算是放心了，只是看著那和女儿一模一样的小人儿，总是担心她会不会也和她娘亲一样被其他小子骗了去。”

不知道是不是林凡的错觉，总感觉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直在打量著他……

隨后老人再度开口，只是那声音却格外沙哑。

“可就在一年后，我突然接到消息，飞云宗一夜之间就没了……”

“等我赶到时，整个飞云宗已是一片火海。”

“我找遍了整个飞云宗，却只在一处废墟中找到了她娘亲的尸体，以及她怀里，那场大乱中唯一存活下的卿卿。”

“最后发现那场大乱中飞云宗周围的十几家宗门竟然都有参与。”

“即便知道事有蹊蹺，可我当初却也不想去管，我一家家找了上去，但凡参与过此事的宗门，我將其一个个屠尽，抽魂炼魄！”

即便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可林凡依旧能够听出老人话语中的恨意。

“自那以后，我便被囚於宗门后山中，卿卿我也交给了她师尊照顾，为了避免麻烦，除了寥寥几人外，再无他人知晓我与卿卿的关係。”

“只是如今想来，那木钧只怕不会轻易死在那场大乱中，甚至那场大乱可能也与其脱不开关係！”

此刻再提起那木钧，老人散发出杀意浓郁如实质，山间的狂风呼啸，捲起无数落叶在空中盘旋。

好在老人很快便收敛了气势，转而看向了林凡。

只是林凡不知为何，感觉老人的眼神愈发怪异起来。

“现在也该说正事了。”

说罢，老人便继续向前走去。

林凡虽然有些疑惑，却也紧紧跟在了老人身后。

两人没走多久，面前便出现一座荒庙。

“可知此乃何处？”

林凡见此不禁一愣，再仔细地打量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