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床头的玉瓶，倒出一颗丹药吞下。

这是补充元气的丹药，毕竟年纪大了，得悠著点。

他对著空气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思念。

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陆婉柔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梨带雨。

她指著床，声音颤抖，“师父，你……你这是怎么了？”

季长一愣，顺著她的目光看去。

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还隱隱有些湿润。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动作可能被陆婉柔误会了。

“婉柔，你听我解释……”

他刚想开口，陆婉柔却哭得更厉害了。

“师父，我知道你寿元无多，心里难受。”

她哽咽著，“可是，也不能这样啊！你这样撞击床，是想不开吗？”

季长彻底傻眼了。

撞击床？

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看著陆婉柔哭得梨带雨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婉柔，你想哪儿去了？”

他无奈地解释，“我刚才只是……在修炼一种特殊的功法。”

陆婉柔抬起头，泪眼朦朧地看著他。

“真的？”

她显然不太相信。

季长连忙点头，“真的，千真万確！”

他指著床上的玉瓶，“你看，这是我修炼用的丹药。”

陆婉柔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师父你没事吧？”

季长苦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有点累。”

陆婉柔怯生生地看著季长，脸颊緋红，贝齿轻咬著下唇。

她犹豫了片刻，终於鼓起勇气，细若蚊蝇般地问道：“师父……我……我能跟著你一起修炼吗？”

季长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修炼？

一起修炼？

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

陆婉柔见季长没有回答，以为他是不愿意，眼眶顿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师父，是不是我太笨了，不配跟著您修炼？”

她委屈巴巴地问道，声音哽咽，我见犹怜。

季长这才回过神来，看著陆婉柔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顿时一软。

他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的，婉柔，你想哪儿去了？”

他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他刚才“修炼”的內容，实在是难以启齿。

“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脸颊也开始微微泛红。

陆婉柔见季长似乎並没有拒绝的意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师父，求求你了，我想变得更强，我想保护圣地，我想……我想能帮到你。”

她恳求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季长看著陆婉柔真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他嘆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可以教你修炼，但是……”

他顿了顿，严肃地说道，“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陆婉柔闻言，立刻欣喜地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