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身边的刘公公,讽刺的说道,“薛五姑娘,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你又不是女官,总看人家这些大人作何?
你啊,还是跟咱家,往后宫的方向走吧,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人,天生贱命。”
薛明珠听见刘公公对她的贬低,心中愤怒,但是却不敢造次,只能低头跟上。
她却咬牙,暗暗发誓,她总有一日会比薛凝厉害,將薛凝踩在脚下的!
还有淑贵妃身边的这个阉人,呸,算什么腌臢的东西!
她就等著,今日之后,薛凝会如何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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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
陈公公喊到,“上朝!”
“臣等见过陛下。”
永顺帝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隨口拿起奏摺,说了起来。
“漠北今年自然灾害,刚刚立秋,风雪却將至,內忧外患,北齐虎视眈眈,而漠北几座山峰之內,马贼泛滥,几次劫了官道,导致漠北百姓苦不堪言......”
薛凝因为官位低微,所以並没有资格,站在大殿前面,她则是站在百官最后面,甚至已经站在了大殿之外,受风吹日晒,等候皇上传唤。
薛凝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她前面站著不远处的薛严,都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底敛藏著一丝担忧。
薛凝並不如薛家父子那样紧张,越是快要上朝结束,她的心反而越是平静。
因为,將死之人,她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只是刚刚陛下说的奏摺,还有这些大臣討论的事情,让薛凝眉心蹙了蹙,心中有了一丝担忧。
漠北雪灾,內忧外患?
薛凝想到了谢姐姐的妹妹,谢莹还在漠北,当时临別,还歷歷在目,她也不知道谢莹过的如何了?
“宣,酿酒司九品掌坛,薛凝覲见!”
薛凝终於听见了传唤的声音,隨后上前一步。
薛凝不卑不亢行礼,“臣薛凝,见过陛下。”
永顺帝眸光扫向薛凝,眸底却让人看不清情绪,仿若是故意让薛凝跪著,跪了许久,他半晌才开了口。
“漠北雪灾,如今那边的城防司正,大周边防军上奏,不但需要雪灾的衣物资,还需要数名酿酒师,前去为百姓將士,酿造一种耐寒体热的酒水。
可粮食矜贵,就算是救灾,也数量有限,故而朕想著,朝廷確实应该出一人,解开眼下迫在眉睫。”
宸王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薛凝,高声说道,“父皇,这全京都城,整个酿酒司,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比薛掌坛更合適的人了!
毕竟,这薛掌坛,上次可是与儿臣堂前对峙,是传闻中的酿酒大师!既如此,父皇便將机会给薛掌坛,若她不能解了当地百姓困顿,那边是空有虚名,华而不实,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