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幽沉的眸子冷冷睨著宋静思,沉默著,並没有立刻回话。
薛悠黎顺著宋静思的话道,“宋昭仪说得对,为了证明嬪妾的清白,还请皇上立刻搜查水月轩!”
【还好我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宋静思这么狠,为了扳倒我,竟然给自己下毒!】
宋静思听著她坦荡的语气,心中冷笑连连。
等从水月轩里搜出毒药,她倒要看看皇上当著大家的面,还如何偏袒薛悠黎?
慕容彻视线从她们二人脸上扫过,吩咐道,“王德发,带人仔细搜查水月轩。”
“是!”
王德发立刻带著手底下的小太监將水月轩从里到外都搜查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犄角旮旯。
他办事可靠效率高,很快便回望月轩復命。
“皇上,水月轩並没有那名宫女所说的毒药。”
“不可能!”
宋静思脸色一变,脱口道,“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地方?”
王德发回道,“宋昭仪放心,奴才命人把水月轩的每一块地砖都敲过了,確实没发现毒药。”
怎么会这样?
那毒药明明就藏在水月轩的瓶里。
方贵人瞥过宋静思眼底的慌乱,出声提醒了句,“若是存心害人,谁会將证据留在身边呢?换作是我,肯定早就销毁了。”
宋静思会过意来,“没错!薛悠黎阴险狡诈,没准她是提前將毒药丟了!”
薛悠黎没跟她们逞口舌之爭,而是转向慕容彻,把罪名扣她头上,“皇上,就凭一个宫女空口白牙的栽赃,宋昭仪就要定嬪妾的罪,嬪妾倒觉得她是做贼心虚!”
“嬪妾没有!嬪妾是受害人,依薛美人的意思,难不成嬪妾会蠢到给自己下毒吗?”
“谁说世上没有这样的蠢人?脑子人人都长了,但未必人人都会用!”
薛悠黎冷笑一声,继续对慕容彻道,“皇上,宋昭仪中毒一事疑点眾多,毒是她宫里的宫女下的,旁人看了定会怀疑她是贼喊捉贼。如今嬪妾的嫌疑是洗清了,为了替宋昭仪的清白,何不让王公公把望月也搜查一遍?”
宋静思无语了,谁跟她讲她的嫌疑洗清了?
而且自己是受害人,凭什么搜望月轩?
可是,没等宋静思出声反驳,慕容彻就点头同意了,“王德发,搜查望月轩。”
“是!”
不过宋静思根本没在怕的,就算他们掘地三尺,也不可能在望月轩里搜到东西。
然而——
过了没一会儿,王德发手上握著个纸包,快步折回殿中。
“皇上,奴才的人在那名宫女的住处搜到了这个。”
慕容彻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沉声道,“程太医,验!”
程太医打开纸包,闻了闻里面的粉末,大声道,“皇上,宋昭仪中的正是此毒!”
宋静思在王德发拿著纸包进来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她听完程太医的话,脸色一白,差点儿站不稳脚。
要不是有寒秋在旁边扶著,她铁定要跌倒。
她感受到寒秋握著自己手臂的力气在加重,就知道寒秋是在提醒她不要慌张。
宋静思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对跪在地上的宫女怒目而视,厉声斥责,“我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下毒害我?说!是何人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