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雀,死生之地。
“醒醒,小棠儿,快醒醒!”
“谢元棠!学姐?”
耳边传来不陌生的声音,谢元棠睁开眼,先看见两张快懟到她脸上的俊脸。
“臥槽!”
谢元棠人还迷瞪著呢,先嚇出了国粹,甚至两手同时拳击了出去。
司徒砚似早有反应似的,挑了挑眉包住她的拳,笑著道:“你醒了。”
另一边白浪捂著被捶的腮帮子,没好气道:“我为你熬了好几天,结果你倒好,醒来先给我一拳!”
谢元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咱们到沧雀了?”
司徒砚扶她起来:“几日前就到了,但你一直没醒,白浪说先別叫你,等一切准备就绪再说。”
白浪趁机插了句:“看我多为你著想,你呢?”
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的腮帮子。
谢元棠抬手,跟擼狗似的揉揉他那头紫毛:“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故意的,跟你道歉还不行嘛。”
说完看向四周,独属於山林水泽的气息让她微微怔了下:“这里……”
“死生之地。”
司徒砚道:“你有力气的话可以出去看看。”
谢元棠点点头,被司徒砚扶著起身走出来,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躺在一个船屋里。
四周被高山浓林包围,中央是深不见底的绿潭。
绿潭正中央停泊著一艘三层高,百米长,半百宽的船屋,如同一座小型的岛屿,而他们此刻就在宽敞的甲板上站著。
有缕缕薄雾蒸发环绕在山林和潭水中央,將这里衬托得如同仙境。
只是谢元棠却蹙了眉:“这里……没有鸟雀的声音。”
任何山林,一旦没有鸟鸣兽走,那便是有问题的。
她吸了吸鼻子,又道:“空气不对劲,不止有瘴气,还有別的毒气。”
而后她又低头看向脚下的潭水:“这水……”
司徒砚看著她刚醒来就將这一处陌生环境分析了个遍,不由微微笑了。
旁边白浪耸了耸肩:“我就说她醒来肯定能从山到水再到空气,给念叨个遍,你还不信。”
谢元棠愣了下,仰头看向司徒砚:“怎么了?我有说错吗?”
“没有。”司徒砚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道,“你全说对了,这个死生之地本就不简单。”
“你们先说,我干活去。”
白浪伸了个懒腰,將事先收集好的山林標本,鸟兽尸体,空气,水,全都拿进研究室化验,顺便抽了谢元棠的血。
司徒砚朝谢元棠伸出手:“想去周围逛逛吗?”
谢元棠可太想了,毕竟她从没来过沧雀,而且很快又要沉睡过去,自然想瞅瞅新的“睡眠环境”。
司徒砚揽著她,运起轻功从整个潭面略过,牵著她手沿著林子里那条小道慢慢走:“白浪在四周撒了很多种药粉,那些瘴气便退散了许多。”
谢元棠並不意外,要是这点事都没招,那白浪就白在末世混那么久了。
她回头看了眼船屋,除了那艘船,以及这条小道,四周並没有其他的建筑:“无尘不是说这里是他们的圣地吗?难道不应该有一些祭台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