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让司徒砚在门外等著,她本来就娇小的身子,这会儿四脚朝地趴在地上,微微一矮,比床榻和桌子椅子都要低,一点也不显眼!
谢元棠撅著小屁股,小手上套著毛绒手套,“咻”地一下,钻进了桌子底下!
下一瞬,司徒砚从外面將房门悄悄合上。
“咦?”
妙儿转头往门口看了眼:“奇怪,是我眼了吗?”
怎么感觉刚才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宝贝儿,你怎么停了,可是累了?”
谢兆青发出老男人的油腻笑声:“接下来,你就好好迎接本相的狂风暴雨吧!”
“哎呀討厌啦~小心咱们的儿子……”
桌子底下的谢元棠:“……”她又脏了!
谢元棠撇撇嘴,悄悄从桌布底下探出小脑袋,看了眼放下床幔的榻。
隱隱约约的,两道光溜溜的身体叠加在一起,谢元棠飞快移开了眼睛。
耳朵已经脏了,別再脏了她的眼!
她悄悄爬出来,无声无息地挪到柜子旁边,然后……
掏出提前准备的包袱,把两人的衣服全都装了进去!
然后背起包袱,原路撅著屁股又爬了出去。
她刚到门口,还没抬起手,房门就又嘎吱一声开了。
司徒砚大手一捞將她带出来,合上门小声道:“娘子,我听见你出来了,就开门了!我表现好不好?”
谢元棠挑了挑眉。
她动作那么轻,屋子里还有那些声音,他竟然还能听出她靠近了门口?
谢元棠摘下手套,將包袱扔到隔壁屋,站起身道:“行了,告诉他们,別让人跑了!”
“好嘞!”
司徒砚兴匆匆地转身下楼,对等在那儿的红蕖道:“娘子说要开始了,你们可別让人跑了昂。”
“放心吧殿下!”
红蕖抄著两把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大扫帚:“我们四面八方都堵严实了呢!”
司徒砚点点头,转身又噔噔噔往楼上跑。
他可不能让娘子一个人对付老王八!
——
一楼,帐台后。
蹲在墙角的小廝小声问:“老板,咱们真不管啊?”
同样蹲著的柳飘絮翻了个白眼:“怎么管?”
“得罪一个人,跟得罪一个魔,那还是得罪人的好。”
谢兆青再官大权大,好歹是个人,还是个油腻好色老男人!
再说真对付起来,她柳飘絮也不是没有后台的。
可得罪谢元棠……
想起谢元棠说的拉横幅吹嗩吶的阴招,柳飘絮就一个头两个大!
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魔头!
关键她才九岁!
每每想到她的年纪,柳飘絮就觉得可怕。
照这样发展下去,再过几年,小魔头真的不会称霸京城,统治江湖吗?
正想著,胳膊被人拍了下。
柳飘絮转头,看著不知何时蹲在她身旁的魁,还有魁旁边蹲著的四金,十二釵……
本来就不大的帐台这会儿挤得满满当当,打扮得琳琅满目地姑娘们这会儿都没了仪態,裙子一撩蹲在墙角。
柳飘絮无语地嘴角抽搐:“你们都挤过来干吗?不是让你们回屋子別出来吗?”
魁:“那可不行,我们暗香楼好不容易这么热闹,我怎么能不来吃瓜?”
四金:“就是,老板您不是也猫在这儿,等著看好戏嘛!”
柳飘絮也不赶她们走,轻轻一哼道:“你懂什么,这可是头等观眾席!”
她很好奇,这种家丑在谢元棠手里,会发展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