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沛察觉到了，盯著她的手。

陆初尔睫毛颤了颤，“我知道，我又在乱来了，但你这次能不能配合我一下，嗯？”

终於，顾仪沛还是从了她的心意，陪她泡在浴缸里，浑身湿透，白衬衫浸水半透明，別有一番禁慾又撩的味道。

如果把人的思维比作一个机器，那么在顾仪沛的问答系统，关於陆初尔的请求。

他从来都没有否定选项。

陆初尔说，“我真的梦到我死了。”

“人都会死。”

“你也会吗？”

她问得很傻，顾仪沛笑笑，“当然，我又不是神，宇宙中的一切事物运行都脱离不了熵值，死亡和分离都是必然。”

陆初尔垂著眸子，睫毛有些湿意。

她忘了顾仪沛不是神，她总是下意识以为他无所不能，她那些无忧无虑，都是承载了他的能量和庇护，才得以不见风雨。

“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陆初尔靠著他，低声道，“我……真的很无聊吧，我想了想那个梦之所以能嚇到我，其实是因为过分真实，其实如果没有你，我应该是那样的人……或许就是那样的结局。”

“哪样的结局？”顾仪沛就见不得她难过，细细擦她的眼泪，满眼心疼。

“就是……”

陆初尔正要说，唇瓣却被顾仪沛的食指抵住，他凑近了些，温声道，“我不许你再胡思乱想了，你没有什么结局，你的结局我说了算。”

“啊？”陆初尔傻傻直起身，顾仪沛立刻扯来浴袍披在她身上。

他声音已然有些低哑，带著克制说，“尔尔，你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