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深知,此刻绝不能退缩,一旦让出潁川核心,军心民心將彻底崩溃。即便要向袁绍低头,也要先稳住阵脚。
“可是主公,冉閔、吕布联军势头正盛,我军新败,恐难久守……” 乐进忧心忡忡。
“守不住也要守!” 曹操咬牙道,“潁川若失,我等便真成丧家之犬矣!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务必抢在敌军之前进入许县!沿途收拢溃兵,严令各地守军死守待援!”
然而,冉閔和吕布的速度更快。
吕布骑兵先行,如同风捲残云,扫荡著潁川南部来不及撤退的小股曹军和粮队。
冉閔率领主力步骑紧隨其后,兵锋锐利,直插潁川腹地。
一场关乎曹操生死存亡的潁川保卫战,再次上演。
……
与此同时,南线,襄阳城外。
孙坚大军营寨连绵,旌旗蔽空,气势如虹。
江面上,江东水军战舰游弋,彻底封锁了汉水。
中军大帐內,气氛却並非全然喜悦。孙坚將冉閔派人送来的书信重重拍在案上,虎目之中隱含怒意。
“好个冉閔!好个吕布!竟敢戏耍於某!” 孙坚声音低沉,带著压抑的怒火,“言什么北上追击曹操,以绝后患?分明是见襄阳难下,又恐我江东独大,这才转向去抢曹操那点残羹冷炙!將我等置於何地?”
帐下,程普、黄盖等將亦是面有愤色。他们与孙坚並肩作战,眼看就能围攻襄阳,却不想盟友临阵转向,让他们独自面对刘表这座坚城。
“父亲息怒。” 一个清朗而充满朝气的声音响起,正是长子孙策。
他越眾而出,年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沮丧,反而洋溢著蓬勃的斗志和自信,“冉閔、吕布,豺狼之辈,其心叵测,本就不可深信!他们离去,於我江东,未必是坏事!”
“哦?伯符有何见解?” 孙坚看向自己最出色的儿子,眼神稍缓。
孙策昂首挺胸,声音鏗鏘:“父亲请想,若无冉閔、吕布在北面牵制,那曹操岂会如此轻易败走?如今曹操已溃,北面压力骤减,刘表老儿,已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襄阳虽坚,然其军心已沮,民心已乱!黄祖新败於江夏,仓促回援,又能有多少战力?”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襄阳城上,眼中闪烁著锐利的光芒:“联军在,攻克襄阳,尚需顾虑分赃不均,相互掣肘。如今,这荆襄九郡,合该由我江东儿郎独力取下!此乃天赐良机,正可让我孙家之名,威震天下!何须仰仗他人鼻息?”
一旁新投的谋士张紘亦在一旁含笑补充:“伯符所言极是。刘表外宽內忌,如今困守孤城,其麾下蔡、蒯等族,未必没有异心。我军只需持续施压,猛攻其薄弱之处,同时遣细作散布流言,乱其军心,襄阳必破!届时,全据荆州,北可拒中原,西可图巴蜀,大业可成!冉閔、吕布北去与曹操、袁绍纠缠,正为我等创造了千载难逢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