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座舱回到地面，丝丝冷意顿时扑面而来。

齐晏低头呵出一阵雾气，看向外面的大雨。

明天又要下雪了。

“亚瑟。”

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雨衣里的陌生男人走进机库，面容遮挡被不合尺寸的帽沿遮挡。

齐晏循声转过头，来人並不是库尔特·芬森。

“象牙塔？”

“是我。”象牙塔掀开帽沿，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过太过消瘦，齐晏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脂肪，深陷的眼窝总给人一种癮君子的感觉。

“你好。”

“今晚的实验还算成功吗？”

象牙塔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很成功，这项测试已经基本完成。”

“这一切都要归功於你是个疯子。”

“说真的我很佩服你，因为你今晚疯狂的举动我们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帮助我们完成了一个实验科目。”

“我会为你请功，亚瑟。”

请功？

齐晏摇摇头，他不觉得象牙塔能帮他请到什么功，即使成功了，他也不需要瓦拉尔的功勋章。

“谢谢，不过还是算了。”

象牙塔也不纠结，反正都还是没影的事，他递出一把伞给齐晏。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齐晏顿了顿，接过雨伞。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战机上应该是被装了什么东西，实验结束之后需要拆除，所以象牙塔才会出现在机库里。

很对味，这很瓦拉尔。

不过联想到威廉·格尔的態度，应该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东西。

无所谓了。

齐晏道了声谢，接过雨伞，独自走在返回寢室的路上。

回到寢室时，他的下半身几乎全湿了。

一番洗漱过后，齐晏躺在床上，將睡未睡之际，田沁雪的身影忽然在他脑袋闪过。

“这么大的雨，她应该还待在医院里吧..”

...

翌日，果然如齐晏昨天所说，科温斯堡下起了鹅毛大雪，整座基地都被一层白色覆盖。

今天有例行的飞行训练。

齐晏穿著一身黑灰色制式风衣走出寢室大楼，刚好遇见结对而行的两名下属，猎隼，凯撒。

两人见到齐晏之后，齐齐伸手敬礼：“队长！”

齐晏回了一礼，看向凯撒：“今天谁值班？”

凯撒指了指身边的猎隼：“我跟他。”

齐晏点头道，看向他身后的凯尔·布兰茨：“嗯，你先过去，我找猎隼有些事。”

“是！”

等到凯撒走远后，凯尔·布兰茨与齐晏並肩而行。

“队长，你找我什么事？”

齐晏斟酌片刻，还是决定旁敲侧击问一问那位田姑娘会在课文斯堡待多久。

“基地的电话能不能联繫到空军医院？”

凯尔·布兰茨回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