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心里一咯噔,头一低,捂嘴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那剧烈的程度就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怎么忽然咳起来呢?”秦倾安轻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
“可能感染了风寒,公子还是离我远点,免得被珍珠传染就不好了。”
宝珠说着,准备从他怀里钻出来。
没想到,秦倾安长臂一捞,将她更紧地贴在胸前,对她柔声说。
“没关系,珍珠的病痛,我愿意与你一起承受。”
宝珠一阵无语,放弃无谓抵抗,要抱你就抱吧。
要惹这人不高兴了,说不定下一秒就死翘翘了,她可忘不了那些被他杀了的人当时的一幕幕惨状,回想起来,背脊都能爬上密密麻麻一阵阴涔涔湿意。
“珍珠,我会给你时间想起来,就算想不起来,你也是我秦倾安独一无二的珍珠。”
这话说得极甜蜜,而且眼前这男人的姿容,能让天下女子拜倒在其衣角下,加上这般深情和执拗,就算占有欲强点,女人也会甘之如饴。
就算冒名顶替被当做别的女人,恐怕也心甘情愿,甚至是欣喜若狂。
只可惜,宝珠被苏临渊这货耳濡目染,对这样的男人仿佛生出了抵抗力,而且……她总觉得不对劲。
宝珠虽然年纪尚小,可是长期混迹市井摸爬滚打见惯人生百态,她觉得这男人表现出来的和实际想的并不一样,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何?
要么是他演的够真,隐藏够深,她至今还没找到破绽。
掩下千回百转的心思,宝珠拉起被子睡过去,幸好刚才咳嗽一通后他没再动她,不然还真没有好的对策阻止他。
马车行至一处停了下来。
“到了吗?”宝珠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还没到呢,这也是我的一所宅院,今夜就在此休整,明日再继续赶路。”
“嗯。”
宝珠打量着这环境丝毫不亚于王侯将相所住的宅院,对秦倾安的身份颇多猜测,却也无法断言。
看他的衣着打扮,行事风格,身边跟的丫鬟侍卫,又不像皇家出身,可也无法判断是否为江湖中人。
总之,诡秘莫测的很。
因为宝珠腿上有伤,秦倾安毫不避讳地将她抱下马车,突然数十名手拿刀剑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寒光闪烁,煞气逼人。
秦倾安面上波澜不惊,抱着她对眼前情况视若无睹,稳稳当当地继续朝庄里走。
宝珠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锋利兵器捅入**的闷响,还有人死前的惨呼……
她真的觉得自己这次,摊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