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炎感慨道:“曾经的神童,竟然变得游手好闲,还染上了毒瘾,把偌大的家产都输光了。”
老人家也是感慨:“老奴以后就算下了九泉也没脸见我的老东家,这地契在老奴手上,老奴竟然没有守住。”
“老人家,这事不怨你,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少爷他把家产都输光了。”
薛青反驳道:“东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反本的。”
曦炎恨铁不成钢:“我看你是想把最后的一点家底都输光。”
薛青面红脖子粗道:“你懂什么,我以前也是从来不输的,只是这个月运气不好,我不相信我自己运气会一直这样不好下去。”
云夕在旁感慨,说他傻还真喘上了。
老人家也实在看不过去:“少爷,刚开始那些人是为了骗你过去,自然会让你赢。可是少爷想想后来,哪次不是赢少输多。咱家的宅子、铺子、庄子哪一个不是被你全部都输了进去。这个祖宅是因为老爷临终前把地契给了老奴这才没有被抵上,可是如今也因为要把少爷赎出来,已经卖了。”老人家说着说着便一时老泪纵横。
“冬伯,你不要说了,我怎么可能是被骗过去的,那些都是我的同窗。”薛青瞪着眼睛叫道。
“这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到现在都死不悔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圈套?为了得到你家财产而设的一个圈套。如果你的地契不在东伯手上,现在的房子应该已经属于好利来赌坊了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薛青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却是信了几分。
曦炎又道:“你若还是不信,我们不如打个赌吧。如果这就是一个圈套,以后你就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如果这不是圈套,这宅子我就又还给你们,你看如何。”
薛青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曦炎又加了一把火:“你不会是没有勇气,不敢赌吧!或者是你知道那是个骗局,知道自己肯定会输?”
薛青叫嚣道:“赌就赌。不过只能以三天为限。”
曦炎说道:“三天足够了,不过你只能在宅子里呆着,不能出去。你敢不敢。”
薛青道:“有什么不敢的。”薛青也觉得现在已经关系到文人的气节的问题,不论如何自己不能输。
曦炎感觉这个薛青也许还不是无药可救。
三天后薛青看到赌坊老板与县太爷被秘密关押起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被算计了。这个县太爷本就与薛家不和,处处与薛家做对,但是薛老爷在的时候,县太爷并没有讨到好处,没想到薛老爷一步在了,薛家竟然开始迅速的衰败。
薛青看到县太爷,马上跑上前去,扯着县太爷的衣服道:“是不是你陷害我的?是不是你?”
“是我又能怎样?如果不是你赌上瘾,我也不能得逞。”县太爷嘴硬道。
薛青在看看赌坊的老板:“你我平时称兄道弟的,怎么你竟然帮着外人害我。”
赌坊老板笑道:“你可真傻,像我这样没权没势的人,怎么开得起赌坊呀,县太爷才是赌坊的幕后老板呢。”
这下薛青彻底傻眼了,都没有心思听两个人到底是如何把他的钱一步一步全部都骗过去的。他只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错的离谱,如果不是遇到现在的贵人,估计当自己知道竟然被人设计把家产全部输光时,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
东伯则是跪倒地上,长喊:“主人,我对不起主人,没有照顾好少爷。竟然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豺狼之心。”
曦炎上前劝道:“你已经尽力了,是他自己认人不清,已经有这次教训。”
薛青与东伯包起来痛哭流涕一番,这件事让幼稚的薛青迅速成熟起来。
曦炎把剩余的银票都给了薛青,而且外加一千两买了东伯这个人,薛青觉得自己愧对东伯,还了东伯的自由之身,而且许诺他会用心读书,以后会替东伯养老。
薛青经过此事后,用功读书,最后考取状元,并履行当日诺言,把东伯当爹爹般孝顺为东伯养老送终,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东伯感恩曦炎对薛青的再造之恩,愿意为曦炎守着在江南的产业,曦炎自然也乐得把这些产业交给东伯打理。
薛青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曦炎得了一个忠仆,而且顺便接管了好利来赌坊,把赌坊作为自己的一个基地。
没有多久了便传出,武穆王世子迷恋赌博,不远踏出赌坊的传言,世子妃整日以泪洗面,虽然世子已经置办了宅子,可是世子妃伤心过度已然留在娘家。世子也没有接世子妃回府的打算。
一时间世子与世子妃不合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