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爷爷这是怎么了?刚才和愉妃娘娘在御园作画的时候,就是心不在焉的画坏了好几张,最后也没成功的终是放弃了;这会儿回到了御书房,又把原本定好的,让愉妃娘娘陪着他共进晚膳的事儿给推了;甚至都没让人家踏进御书房一步,就下了逐客令;愉妃娘娘离开的时候,眼睛里尽是说不清的委屈之色。’
这么想着,小顺子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结果却被玄烨突然地出声吓了一跳,“小顺子,去给朕把曹寅找来。朕有事儿让他去办!”
小顺子从惊吓中猛然醒来,一听自己可以出去了,恍如被释放了的犯人一般,溜得比兔子还快呢!
‘柔儿,你最好不要背叛朕,虽然朕不敢肯定,你就是那日朕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姑娘;但是朕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身上有朕所熟悉的,她的影子;而且,朕似乎也已经越来越对你有着说不清的情愫了;所以千万不要背叛了朕,否则的话……,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了!’
玄烨有些头疼的闭上了眼睛,本想什么都不去想的,让自己好好的清净一会儿的;结果,他才一闭上眼睛,芳柔和那侍卫的情景,以及自从芳柔进宫来之后的一颦一笑,都不期然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简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恼火!
“格格,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就寝呢?”晚膳后,就一直坐在窗子旁愣神儿的芳柔,直到了亥时都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所以夏竹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唔,什么时辰了?”芳柔被夏竹拉回了已经飘远了的思绪,出声问道。
夏竹摇着头的,走到了她的身侧,捏了她一眼之后,才道:“您呀!都已经亥时初了,还是赶紧上床去休息吧!奴婢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芳柔听后心里一愣,喟叹一声,暗自道:原来都已经亥时初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在这里也能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的走神儿了呢?想来今晚那个人是不会来了吧!都这么晚了不是吗?
其实这样也好,他今日不来,自己也算是可以安心一日了,免得他来了,自己还要绞尽脑汁儿的,去想对策;这么想着,芳柔便自嘲的摇了摇头;随着夏竹走到了已经为她铺好了的凤床上,躺了下来。
夏竹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将寝室的灯熄灭了之后,方才退了出去;只是起初的时候,芳柔并不觉得困,辗转的难以入睡;可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间屋里竟然也没有了动静,而她也渐渐地有了一丝倦意。
迷迷糊糊中,芳柔只觉得好像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靠近着自己;‘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直闯进后宫,来我的坤宁宫又想做什么呢?’芳柔有些害怕的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她越是挣扎,那股倦意就越是袭来的频繁,简直难以控制的最终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了。
“柔儿,朕该拿你怎么办?不见你,朕会想你;见了你,你却又要把朕推向别人!告诉朕,今天傍晚时分和你见面的那个侍卫,到底是谁?朕不相信,那只是一个简单的碰面;因为朕从没见过你如此痛苦和心疼过谁的?所以朕生气了,而且很肯定,那个侍卫是你的故人;不要骗朕,柔儿,请你答应朕,永远都不要骗朕好吗?”
玄烨特地等到坤宁宫里都熄了灯之后,才施展了轻功,来到了芳柔的寝室;为的就是想好好的看看眼下怀里的这个佳人,白日里自己为了报复她对自己的无情,所以硬是逼着自己不去看她,不去理会她投过来的目光。
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骗的了自己的心呢?自己始终都在记挂着她不是吗?如果不是,自己又为何会茶饭不思的,总是被她的一颦一笑所困扰呢?
这一夜,玄烨搂着芳柔,说了很多的心里话;直到了东方渐白,玄烨才依依不舍的,将芳柔重新放回了枕头上,自己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悄悄的离开了。
“万岁爷,您这是去哪了?奴才刚要进去给您叫起儿的,结果竟然发现您不知道去了哪里?可吓死奴才了!”才回到了乾清宫的玄烨,就碰到了一脸慌了慌张跑出来,打算去找人寻自己的小顺子。
看着他那紧张万分的表情,玄烨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说话的走回了内殿;小顺子赶紧招呼婢女拿了朝服进去给他更衣,只是玄烨满脸的倦意,让小顺子实在是猜不透,这爷爷一整夜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