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她举起青瓷碗，里面墨绿色药膏散发著松香，“护目膏，防钢水灼伤！“

当冰凉的药膏抹上他胸膛时，萧景琰突然抓住她手腕：“2023年是怎么回事？“

药碗“咣当“一声翻倒在地上，苏沉璧盯著渗入地缝的药汁，声音沙哑：“你看到照片了？“

窗外信鸽“扑稜稜”飞过，投下的影子像把刀横在两人之间，苏沉璧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那个∞烙印：“这是时空锚点，二十年前太师府用雷击木打开通道，把我和另外七个研究员从2023年拽到这里……“

萧景琰的指尖按上烙印，触到不似人类的金属质感：“所以你会造青霉素？会用电报密码？“

“我们本来要造量子计算机。“她苦笑，“结果被当成墨家余孽……“话未说完突然闷哼一声，烙印竟渗出蓝血！

萧景琰一把抱起她冲向內室，掀开床幔的剎那，他瞳孔骤缩——床头掛著幅炭笔素描，画的正是他昨夜批阅公文时的侧脸，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分毫不差！

“你偷看我。“他把她放在床上，手指抚过画纸。

苏沉璧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职业病，在实验室习惯记录观测对象。“

钢水沸腾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映得满室忽明忽暗！萧景琰突然俯身，在离她唇瓣寸许处停住：“现在，我也是你的研究对象？“

正午的试射场，三千斤钢炮对准荒山。

三大世家的人挤在观礼台上，王老爷还在喋喋不休：“粗鄙武夫！等朝廷问罪的圣旨到了……“

“轰——！“

炮弹出膛的瞬间，荒山半壁崩塌！飞溅的钢珠竟將三百步外的石碑击穿，石粉扬了三大世家一脸……

萧景琰抚过发烫的炮管，转身时钢甲鏗鏘：“昨日钢產量——“他故意拖长声调，“两千一百斤！“

全场死寂中，赵虎突然指著天空惊呼：“信鸽！“

那只红瞳信鸽正掠过硝烟，爪下抓著节金属管，萧景琰张弓搭箭的瞬间，苏沉璧突然按住他手臂：“放它走！“她眼底闪著异样的光，“罐子里是我偽造的炼钢秘方……“

三大世家的人此刻全跪在炮管前，王老爷正哆嗦著亲吻钢幣：“萧、萧大人，这新幣兑换……“

萧景琰大笑揽住苏沉璧的肩，在她耳边低语：“今晚我要看真照片！“手掌在她后腰∞烙印的位置重重一按，“全部！“

远处，信鸽化作黑点没入云层，它飞往的方向，隱约可见“长安“二字的旌旗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