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宏小心的将旭儿抱到床边的摇篮里,看了半晌,转身便抱住了华琼。两人夫妻两年有余,从慕宏刚刚的眼神,华琼就能猜出他的心思。她见慕宏如此急躁,一时不觉好笑。
两个人又是一番亲昵,叽叽咕咕的说了些事情,慕宏不耐的想要解开华琼身上那月光白的寝衣。
不料,芳汀小心的在外面咳嗽了一声,“主子,上房的张嬷嬷来传话,王爷请侯爷去上房回话。”
慕宏懊恼的趴在华琼身上,故意把身子全压了上去。华琼顾忌外面的人,自认不好意思责怪,只是用手推他。慕宏便趁机又占了好些便宜,更是将华琼寝衣胸前的系带全给弄散开了。
华琼面红耳赤的推他,慕宏无法,只能将头埋在她颈边,轻轻重重咬了几口,小小声的说:“等我回来。”
华琼自然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侧过身去整理衣襟,只做听不见的模样。慕宏窸窸簌簌的下了床,套上了衣裳。华琼替他束发戴冠的时候,又没躲过慕宏的纠缠,被偷香了几回。
好不容易送他出了门,华琼一下子觉得冷清失落起来。她又将熟睡中的旭儿抱上大床,揽着那小小的身子,等到了天明,也不见慕宏回来。
华琼的心直直坠了下去。本想着早膳也能见着,华琼了好一番心思打扮了起来。她穿了一身莲粉色的八幅大裙,上面拿银线绣了不知名的小,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清新。华琼还特意贴了莲宝钿,妆容素雅,整个人便如雨后一支嫩荷,亭亭玉立,葳蕤生姿。若不是知道她已经成亲生子,任谁也要多看两眼的。
可惜,自这日起,华琼却只在白天见了两次慕宏。
因为安王病了,慕宏要在父亲身边侍疾。安王染了风寒,据太医说要休养小半个月。因为高热,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夜里便需要人在床边守着。安王妃身子也不是顶顶好,自然不能亲自过问。家中仆从虽多,却还是得世子和慕宏二人在身边伺候。
可是华琼自幼便心思敏捷,自小便十分通透。这几日府中的气氛诡异,她是早早的察觉了。只可笑的是一帮人还是做出太平日子的模样。
她暗地里考虑了好几回,却是毫无头绪。她也试探过世子妃和安王妃,可是两人作出风轻云淡的样子,只说安王的身子过些日子就好了。
华琼隐隐觉得不好,安王的身子一向强健,每日清晨还要打一套拳。她嫁进安王府两年有余,从未听过安王身子又任何不妥。可偏偏在这样的时候,安王病了。华琼知道这病怕是与自己有关,可一时也无法,只是耐着性子安生过日子。
过了两日府里却悄悄的忙了起来,她这个侯爷夫人到了初六这日才知道初八那日慕煊要驾临安王府探望安王。
华琼看着世子妃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忍住激荡的心神,同她又闲话了一会,才慢慢的回了自己的园子。她以为,那些不像样的传言早就如过眼云烟散去了。
可这怕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连世子妃都是有所耳闻的模样,不然决计不会如此瞒着自己了。
可是她又能怪谁?
华琼只觉得茫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个月来,宫里的淑妃几次派人来请,都是被她回绝掉了,只称身子不好,事情又多,忙不过来。
这次怎么才能躲过去?
华琼闷闷的坐在椅上,心绪繁杂的翻看着手中的书册,哪里有一个字能入眼?
她颠来倒去,如此这般的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清楚这件事究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