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有一条臂膀被打的抬不起手,估计有些骨裂。得养伤十余日。年考在前,应该来不及彻底养利索。
他心下有了定计,安抚俩人后,便询问俩人,那荀达可有什么外出镇子的习惯?毕竟二人和荀达同处符院两年多,也算是认识良久。
况且荀达性格古怪,人人皆厌恶之。俩人应该多少有耳闻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张坤摸了摸下巴,突然抬头道:“烛哥儿,我倒是记得这王八蛋每七天,就要给冯六那廝去黄牛镇採买物资。或许你可从此处下手,帮我俩找回场子来!”
李旭担忧道:“烛哥儿,这廝在一气大成境沉浸良久,你若是仓促去埋伏他。恐怕討不到便宜哩。”
范烛笑道:“二位莫慌,山人自有妙计。你俩且待在此处,等我买些东西回来。”
他转身就走了,没过多久就去了上次配汤药的铺子,打算找吴掌柜拿些草药。
入门还是那对嘴贱的鸚鵡,俩鸟振翅摆出架势,正欲开口奚落一番范烛。他坏笑著,將法力一激,一气圆满境的命火熊熊燃烧,周身血气盪开。
便嚇得这俩活宝低著头,不敢再言语,噤若寒蝉。明白了今时不同往日,这范烛不是它们能惹得起的。
吴掌柜正坐在柜上,见到范烛前来,寒暄了几句。范烛便提出了让他拿几种草药调製信香的要求。
吴掌柜惊讶道:“这是《修士野外宝典》上记载的东西,你小子倒是涉猎颇广咧。老道我马上便为你调配齐整。这信香倒是在镇上不大好用。”他便进去里屋研磨用料了。
范烛微笑回到是用来找些猎物的。这是用於追踪的信香,在宝典上常用於追踪妖物等难以確定的目標。无色无味,衣物沾染上后往往很难发现。
可以用特別调配过的药水来识別目標位置,道人嗅过后,那原本无色无味的信香便会在空气中变得十分明显刺鼻,隔著一里多都能闻到那味道,从而锁定目標。
过了片刻,那吴掌柜的便拿了两瓶东西出来,递给范烛。他也把灵石报酬给了吴掌柜。钱货两讫,便拱手拜別离开。
吴掌柜是人精,心里清楚这范烛必定不是追踪妖物的,观其面目平静,双眼却带著几分杀意。但也不多言,只是做事便可,说到底自家只是做炼药生计,同他人又有何干?
范烛取来信香,回到丁房,叮嘱他们去找冯六,引出荀达来。表面上要討个说法,打算將信香拍到他的肩膀上。
於是三人便去了甲房,入眼便是三个道徒在桌上赌钱打牌,好不热闹。
在几声喧闹中,范烛领著俩人进去了。那三个道徒里正好有荀达,他看到李张俩人过来,心里十分疑惑。看了看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弯起,笑意难藏。
荀达吊著声音,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丁房兄弟吗?今天颳了什么风,把您三位贵人吹来了?寒舍真是蓬蓽生辉啊!”
李张俩人顿时面色阴沉,嚷嚷道:“快叫冯六哥出来主持公道,你看看把我俩打成啥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