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烛也懒得同二人辩解,转身便回去一號隔间內炼符了。
过了两个时辰,他打算放工回去,出了隔间。发现李旭张坤二人却在厅內,被一道徒当面训斥。
观其外貌,冷白皮肤,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长著一对眯缝眼。身形佝僂,个子不高,颇有几分猥琐。
那道人也不过一气大成修为,却敢指著张李二人脸,大声呵斥道:“你二人莫不是活够了,竟敢拖延交符日期。不怕你冯爷爷扒了你们的狗皮?”
张坤满脸諂媚,陪笑道:“荀道友,那不是没办法嘛。往常都是月末再交符。今儿个您二十五就来。我们著实是有些措不及防呀。”
那荀道徒甩著脸子,冷哼一声,威胁道:“好叫你二人知道,讲师提点,年考提前举行,而且只剩十日。符院周执事听从吩咐,叫我等加炼杂符,將这月份额提前上交。以备考核弟子能及时补充。”
范烛悄悄走到李旭身旁,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李旭低声说明,这荀道徒叫荀达,是甲房学徒。也是那姓冯的中位道徒的手下,平日为他驱使,狗仗人势。
他两眼圆滴滴一转,撇著嘴说:“你別看这傢伙说的好听,好像周扒皮是什么好人一般。只是周扒皮想趁著这次机会压榨我等,捞些油水罢了。”
范烛笑道:“我看这傢伙当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甲房一走狗。安敢在我丁房,这般飞扬跋扈?”
李旭苦笑道:“虽然是我二人修为不精,畏惧他那冯主子,不敢坏了规矩。但这傢伙也是属狗的,逮著你一点小错不放,像条疯狗一样追著你咬。”
那荀达见范烛同李旭窃窃私语,不时瞥自己一眼,且眼神透露出一股藐视的感觉。这对荀达来说是万般不能忍的,平日里自己骑在李,张二人头上耀武扬威,他们可是连看都得低头呢。
他以为范烛同李旭低声交谈,是在嘲讽自己。倒是歪打正著了。毕竟在乙丙丁三房,可多的是人骂他缺德玩意。
荀达便上前阴阳怪气道:“李旭,这新来的道徒倒是没见过。长得倒是俊俏,可惜脸色苍白,身子有些空虚。不知在有福街哪里高就啊?”
范烛听了,眉头一抬,便拱手道:“在下范烛,適才新进符院。故而没有见过苟道友。不知『狗』道友有何指教?”
李旭,张坤两人听了面色怪异,憋著笑意,表情有些抽搐。因为二人都听出了范烛將荀念成了苟,音同狗。明显是嘲讽他像条狗一样喋喋不休,乱咬人。
那荀达面上明显就掛不住了,大声道:“好你个范烛,真是不知规矩!岂不知丁房向来都是我甲房下级?还敢这般同我说话,真是狂妄!”
范烛心平气和的说道:“苟道友,按院里规矩,可没说咱丁房就是甲房手下,要事事听尔吩咐。何况,我也是初来乍到,尚且不知您的规矩是什么呢?”
荀达满脸赤红,听了范烛还是继续念错他的名字,怒道:“规矩就是见我甲房修士行礼问好,交符时期备好杂符。
而且某家姓荀,不是苟!你是哪里来的野人?难道不识字乎?”
范烛也面色怪异,笑道:“苟道友说的极是,范某不过山野村夫,不比道友学富五车。所以適才將你姓念错尔。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