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山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语气乾巴巴的说:“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看这个。”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报纸什么的都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宋兰亭恍然的『哦』了一声:“那是因为以前看不懂啊。”
陈敬山:“现在能看懂了?”
宋兰亭隨手往后翻了翻:“大致能看懂一些,欢欢教清然看財报的时候,我也跟著听了一耳朵。”
以前她都搞不清楚哪里是重要信息,哪里是別人放出来的烟雾弹,当然就不耐烦看这些了。
她把报纸隨意的放到一侧,声音和缓地说:“清然刚回宋家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欢欢每天早上带秋秋晨练回来后,就会陪他看报纸,一条一条的带著他分析,分析的多了,自然也就渐渐能抓到重点了。”
陈敬山愣住了。
宋兰亭问他:“你对自己儿女这么耐心过吗?”
陈敬山心虚的咳嗽了两声:“我那不是上班忙吗。”
宋兰亭懒著搭理他这不走心的藉口,拿起报纸靠在沙发上继续看。
陈敬山想了想,也坐回沙发上低声说:“可这也不是那小子对我態度这么差的原因啊,我俩那充其量算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宋兰亭:“……”
她现在有点理解婆婆了,她微笑著说:“用不用我给你一巴掌试试响不响?”
陈敬山:“……”
陈敬山无奈的抹了把脸:“你现在性格真的变了挺多的。”
宋兰亭:“有道是,士別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俩都快分居三年了,我就不能有点进步吗。”
陈敬山:“……”
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在懟人这方面进步。
原本在家里有他爸他妈和陈涣,家里已经快没他站的地方了。
这要是再加个他老婆,他真的就只能去陈知身上找找平衡了。
想到陈知,他立刻抓住了能用来转移话题的点:“汁汁最近也表现不错,接下来的几个项目虽然没赚什么钱,但也好好的完成了。”
“可能是在九澜受过几次挫,现在性子沉稳了不少。”
宋兰亭点点头:“那也算我那些房產没有白费。”
陈敬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赔,她上次回来说想抵押,我给她置换成现金了,回头过回你名下。”
宋兰亭也没跟他客气,他现在是在补上从前没有给闺女上的教育课。
甚至她还感嘆了一句:“你以前当儿子、丈夫、当父亲通通不如欢欢做得好。”
陈敬山不死心的问:“……现在呢?”
宋兰亭看了他一眼:“比以前强点,这都多亏了我儿子。”
陈敬山鬱闷了:“……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