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山没好气的摆手想要把这烦人精挥开:“不去!”
陈涣眼睛一眯:“真不去?”
“你眯什么眼?难道我不去你还想把我绑过去吗?”陈敬山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眉宇间那点小变化。
被戳穿后,陈涣也不心虚,懒洋洋的靠在桌子边缘,语气隨意:“怎么会,您可是我最最尊敬的父亲大人,我怎么会干那么大逆不道的事。”
陈敬山无语:“说这话之前,先把你一直踢我的脚挪开。”
陈涣撇撇嘴,听话的停下了小动作。
陈敬山见他配合,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甚至没对陈涣仍然坐在桌子边缘这事发表意见,他只是默默把自己要用的文件往旁边挪了挪,把中间的黄金位置让给陈涣。
陈涣小时候甚至在这张桌子上拉过,现在只是靠坐一下,进步已经很大了!
可哪怕他已经委曲求全到这个份儿上了,陈涣还是没有放过他。
“唉……”
只听陈涣一声长长的嘆息,陈敬山的脊背上瞬间攀上一股直窜天灵盖的凉意。
他战术性后仰,警惕的看向他:“你又要作什么妖?”
陈涣摇头否认:“我不是在为自己嘆气,我是在为你扼腕。”
陈敬山多年来被坑养成的雷达迅速在脑海中拉起一级红色警报:“这话怎么说?”
“事先声明,我把他认回来不是为了让他给我养老,我有钱,请的护工比他孝顺多了,用不著他。”
看看,他现在也学会陈涣免责声明那套了。
陈涣刚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这个了,你放心,你和我妈的养老我包办了还不行吗。”
听他这么说,陈敬山不仅没放心,反而更警惕了。
然后他就看陈涣低头整理他那破表。
陈敬山:“买。”
陈涣这才幽幽开口:“您知道的,我从小就爱说话,过段时间我们去看望爷爷奶奶的时候,万一一个不小心说吐嚕嘴,您可千万不能怪我,毕竟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陈敬山 :“……”
那不是陈涣的本意就有鬼了!
他问:“这是威胁?”
陈涣:“这是免责声明。”
陈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