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然总是忍不住接话了:“妈。”
宋兰亭住口了:“怎么了?”
温清然:“你觉得我刚才如果真跑了,陈涣把我打到三天下不了床的可能性是多少?”
宋兰亭眨眨眼:“……大概是,百分之百吧。”
温清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真情实感的说:“是啊!所以我怎么敢跑!”
宋兰亭也沉默了,片刻后她赞同的点头:“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也像是一个用来破冰的信號,温清然在房间太过安静的时候,忽然也开口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跟陈涣一点都不一样,农忙的时候,我爸妈只需要把我放一个特別大的塑料盆里,让我自己玩,就能放心的去干农活。”
“回来的时候发现我都不会往外爬的。”
宋兰亭温柔的轻抚他的背:“那也很好,没有给你温妈妈添太多麻烦。”
温清然小小声的说:“我妈才不会觉得我麻烦。”
宋兰亭笑著赞同:“你说的对,是我说错话了。”
温清然有些低落的摇了摇头:“如果他们还在,也会很喜欢陈涣的。”
“虽然我爸妈是农民,但我太爷爷以前是我们那里的民兵队长,陈涣说不定就继承了他的基因。”
他委屈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我小时候吃的是全村小孩子中最好的,长得是最柔弱的。”
宋兰亭没忍住笑了起来。
擦完药,她帮温清然把居家服上衣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等人坐起来后才说道:“那看来是我的错了。”
“你和欢欢不太一样,他虽然称得上长在富贵窝,却像一棵小草一样,总是透著勃勃生机。”
“你要更像我一点,性子软和,我其实很庆幸你遇到的是温家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