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是看著陈涣长大的。
他对陈涣这种自顾自地帮人做好了决定,完全不顾本人意愿的举动表现的十分淡然。
只是偶尔,他也有点想吐槽他这专制態度,简直跟陈敬山一脉相承。
如果说这话的是別人,陈涣肯定要找个角度呛回去。
但既然是对他很了解的金叔说的,那陈涣就乾脆露出一个『我不装了』的笑容:“在这件事上我比较支持环境决定论。”
“所以我能有今天,一定少不了我爸的悉心教导!”
金叔无语了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自己就是个作家,笔桿子玩的可溜了,各种修饰性语句信手拈来,但他也时常想不通为什么一句话里每个词都是好词,但说出来的话就无端让人觉得是在骂人呢?
看著陈涣那一脸得胜了的小表情,金叔实在没忍住嘴角的笑。
所以真不能怪他们这些当长辈的偏心,无论好坏,他们总能从陈涣那儿得到明確的情绪反馈。
拿到了喜欢的玩具就凑到你身边嘴甜的转圈圈,觉得不喜欢就认真的拒绝。
总比那些当面说谢谢,结果转头就嫌弃无聊的小辈要招人喜欢。
这么对比下来,金叔瞬间对陈涣又多了几分纵容。
“结婚礼物想要什么?还是你之前说的那把古琴,现在还喜欢吗?”
陈涣眼前一亮,立马应了下来:“好,就这个!”
“金叔你今天好大方!”
虽然陈涣很少弹琴,但不妨碍他喜欢收藏啊。
金叔横了他一眼:“都从我这儿骗走多少好东西了,现在才来说我大方。”
关女士其实挺想吐槽的,哪次不是陈涣磨两句,他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但考虑到自家丈夫那岌岌可危的长辈顏面,她憋住了。
“正好我跟你金叔都不擅长这个,”她偏过头问林中月,“月月喜欢什么?也別光让欢欢挑。”
林中月惊讶了一下,她没想到还有她的单独一份。
她笑著摇摇头:“婶婶,我不太懂这些。”
陈涣不赞同的看了过去:“太谦虚了。”
“婶婶,她会画画,她妈是大学的国画老师。”
关女士一听关键词,瞬间就想到了一个物件:“家里还有一把青玉镇纸,清雅高洁,我看跟月月的气质正合適,老金你说呢?”
金叔点点头,转头交代陈涣:“回头自己去拿。”
“好嘞!”陈涣一点都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