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国两口子也不是没有过爭执,但两人之所以能在一起过这么多年,是因为他们有个很好的习惯,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们总是一致对外的。
何况这本就是两人来之前商量好的。
他点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小林秘书很有眼力见的把旁边一份不算薄的文件递了过去。
陈敬山打开,念出了第一页的几行字。
那是两人曾经从学生手中收过的几笔大额费用,这种事在艺术生中经常发生,但不代表可以拿到檯面上来。
肖向萍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陈敬山坦荡的承认了:“实不相瞒,陈涣那孩子从小独立,没求过我什么,就这么一件小事,我还是很想顺了孩子的心意的。”
“何况月月那孩子孝顺、懂事、有事业心也有能力,和我儿子是天作之合。”
“至於你们说的家也不回了,容我提醒一下,秋秋曾被心理医生確诊为儿童抑鬱症,而造成这一点的,正是您二位。”
林振国沉声说:“那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指指点点,何况我们养育了一儿一女,有自己的教育理念,秋秋只是年纪小还不是適应而已。”
陈敬山嗤笑一声:“秋秋的年纪,是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以二位的做派,我现在就可以起诉你们精神虐待未成年儿童。”
他合上了文件夹,放到桌面上:“这里面就有相关证据,以及走访情况。”
林振国和肖向萍也是当老师的人,不至於这种基础法律都不知道。
以前也不过是仗著周围住的都是同事,很少有人愿意当出头年多管閒事。
现在陈敬山抓著这一点不放,他们反而不好反驳。
林振国故作镇定的说:“你既然是为了婚事来的,说这些跑题了。”
陈敬山:“只是听你们说月月不孝顺,难免为孩子抱屈,毕竟我妻子很喜欢那孩子。”
“从她倾尽全力的照顾秋秋就能看出,月月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毕竟姑姑可没有义务必须养侄女。但你们身为父母不仅不体谅,反而给她扣这么大一顶不孝顺的帽子,我確实不太能理解。”
很快,他话锋一转:“当然,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也可以现在重新开始討论婚礼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