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小林秘书所拿到的资料来看,事情並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像是看穿了陈敬山想什么一样,陈涣慢悠悠的说:“如果只是钱的事,我至於找你吗。”
陈敬山深以为然的点头:“是啊,要是好事,哪能轮得到我呢。”
陈涣:“……”
陈涣用抱枕盖住了脸,闷闷的声音成功掩盖掉心虚:“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陈敬山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他交代小林秘书:“两周后安排我和他们见一面。”
又转头跟陈涣说:“你没別的事,总可以走了吧?”
陈涣『蹭』的又坐了起来,他震惊的看向陈敬山:“你竟然赶我走?我要给奶奶打电话!”
陈敬山:“……”
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陈敬山不得不换个更委婉点的说法:“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这里又没什么好玩的。”
陈涣理直气壮:“我今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结婚,为了確保婚礼的顺利举行,我必须监督你落实这件事,而且两周也太久了。”
陈敬山又有点想吸氧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点想给陈涣找点事。
但很快他就摒弃了这个念头,他怕孽力回馈。
他深呼吸,儘量平静的解释道:“两周后是他们下一次领取生活费的时间。”
其余的不用他多说,陈涣应该明白。
谈判总要把握一个比较好的时间。
这个理由陈涣勉强接受了:“行吧。”
陈敬山看他不动如山的坐在沙发上:“还有什么要求,一块说,別挤牙膏。”
陈涣瞥了他一眼:“说的好像我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想起你一样。”
陈敬山:“你不是吗?”
他以为这点自知之明陈涣应该还是有的!
哪知道陈涣大言不惭的说:“不是啊,我惹祸的时候也会想起你的。”
事实上陈敬山对这件事,比陈涣想像的还要上心的多。
因为宋兰亭终於鬆口了,等陈涣婚礼结束,她就同意回家。
他老婆离家出走都一年多了,他这日子是怎么过的,陈涣是一点不在乎啊!
哦,他不仅不管,可能还会在宋兰亭耳边添油加醋!
总之,陈敬山好不容易见到点曙光,能不积极表现吗。
而事实也证明,陈敬山这个时间点选的,也並非无的放矢。
论起当一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家,陈涣还有的学呢。
陈敬山礼貌的朝被引进来的两人点头致意:“林老师,肖老师,二位中午好。”
林振国和肖向萍两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
但都是当老师的人,还勉强维持住了一丝体面,同样点点头:“你好。”
他们也不是居住在荒山野岭的山顶洞人,在陈涣和林中月离开后不久,就从小区里看热闹的人口中得知了陈涣的真实身份。
如果陈涣是富二代,那他所说的吃软饭宣言也就不成立了。
但等他们再想联繫林中月的时候,等来的只是冷冰冰的电话掛断的提示音,接著就是儿子生前委託的律师上门。
被律师威胁不放弃秋秋的抚养权就拿不到儿子留下的巨额生活费,两人一合计,难道没有抚养权,秋秋就不是他们孙女了吗?
这层血缘关係可是改不掉的,於是他们就签了字。
结果签完字才知道,生活费是按月给的。
虽然从没拖延过,但也让他们心里很不舒服。
一开始他们还想著等林中月带秋秋回家的时候,再好好说道说道,结果从那以后,就联繫不上人了!
有点什么事,还要找律师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