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清然回到宋家起,陈涣在外面的这间书房就变成了兄弟俩共用。
温清然没陈涣那么多麻烦事,清清爽爽一个人,收拾好后就很自觉的来了书房。
他没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那张办公桌边,翻动那摞永远也看不完的工作报告。
而是心情很平静的站在书房中间,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很清楚这样的手段有违陈涣教导他的方向。
等得久了,他甚至有功夫开小差,假设陈涣真的生气了,那他要不要也假装生气,然后就像那天陈涣从陈家跑路一样,丝滑的从宋家离家出走。
不过他才想一半,陈涣就拎著红酒推门直入,打断了他那看似诚恳实则发呆的罚站。
陈涣顿了顿,隨后將红酒放到茶几上,转身去柜子里取杯子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开口:“站著干什么,过来坐。”
温清然短促的『啊?』了一声。
陈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晚0人对你造成伤害,应该不会突然出现耳背的毛病。”
“还是陈敬山遗传给你的基因有什么缺陷?”
温清然:“……倒也没有。”
他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陈涣也不催他,把酒倒好后就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撑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这人还能磨蹭多久。
下一秒,温清然就像忽然开了倍速一样,老老实实的跪到了陈涣脚边。
陈涣:“???”
温清然跪的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演戏的时候都不知道跪过多少次了。
在这种时候,就应该先发制人!
在这间书房里不仅学会了如何看那些让人眼晕的报表,同样也吸收了一些狡猾属性的温清然如是想。
“我错了。”他认错认的飞快。
语塞这个词自陈涣出生起,头一次出现在他的字典上。
半分钟后,陈涣缓过神,慢吞吞地问他:“我让你给陈知道歉,很委屈?”
温清然果断摇头:“没。”
陈涣没好气的用脚尖踢了踢他膝盖,指了指沙发空位:“跪什么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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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然从善如流的起身,坐到陈涣为他放了酒杯的位置。
不能陈涣提问,温清然就如实招供,把陈知出现到两人起衝突之间的全部对话复述了一遍。
比起陈知那缺胳膊少腿的概述,他就诚实多了,他甚至没有一点偏颇的理智分析:“她可能真的只是路过,然后表达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陈涣:“然后你上头了。”
温清然抿了口酒,点头承认:“我不喜欢她,还会带有色眼镜看她,她说的话我就是会恶意揣测。”
他认真的说:“我没你那么心胸宽阔,会討厌她一辈子。”
“我下次会更克制一点,但不一定有用,因为她说话確实不怎么好听。”
陈涣放下腿,拎起红酒瓶又给他添了一点。
“她真的伤害过你,没有人有权利要求你原谅她,就算是妈妈也一样。”
“所以没关係,你可以一直討厌她,但麻烦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不管什么时候,给她留条活路。”
温清然撇撇嘴:“我儘量。”
陈涣深呼吸,按捺下打孩子的衝动。
他抬手指了指书架:“道德经,十遍。下次冷静点,分清楚场合。”
温清然没想到竟然能这么轻飘飘的就揭过去了:“好的好的。”
他发觉陈涣是真的没生气,连忙趁著陈涣喝酒的功夫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