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觉得冤:“我什么都没干!”
陈良树:“你脖子上面是个壳吗?你什么都没干你还挺骄傲的是吗?”
“人家把你儿子养大,你去祭拜一二没有?”
陈敬山默不作声。
陈良树还有什么不明白:“你个蠢货!”
骂完他『啪』的掛断了电话,晏清平在一旁慢慢悠悠的用剪刀修剪支棱出来的枝:“预料之中的事情,你就多余打这个电话,还把自己气够呛。”
陈良树:“……”
陈良树嘀嘀咕咕:“我那不是看陈清然脑子不笨,觉得他爹还能抢救一下吗。”
晏清平:“现在信邪了?”
陈良树在沙发上堵著气:“陈涣他怎么敢!还要主持两家断亲,给他能耐的。”
“还离家出走,他是不是打心里觉得我没有宋老头开明!”
晏清平依旧不紧不慢的插:“你自己心里没数?”
饶是陈良树被妻子懟了大半辈子都习惯了,这会儿也觉得自己胸口有点儿堵得慌。
陈良树揉揉胸口缓了缓才没好气道:“你啊,你和兰亭你们俩就是慈母多败儿。”
晏清平点点头承认:“嗯,你们对陈知倒是挺严厉的。”
陈良树:“……”
他摆摆手:“別提那蠢货二號,跟她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一点儿远见!”
晏清平:“那你怎么想的?重新培养陈清然?”
陈良树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句最现实的话:“你觉得我这身子骨,能挺到那时候吗?”
他摇了摇头:“性子立不起来,强行立起来不过又是一个陈知。”
晏清平淡定道:“不会的。那孩子眼睛里没有野心。”
陈良树不以为意:“那是因为他还没见识过钱和权利,但凡见识过的人,都会滋生出野心。”
说完他又嘆了口气:“我是觉得他將来抢不过咱家那倔驴。”
晏清平把瓶交给刘管家,同样坐到沙发上,一语道破老头子心思:“你不是怕没人能抢过咱家那驴,是你不敢赌陈知和陈清然的良心。”
“你知道只有欢欢继承家业,未来就算权利更迭时闹的不愉快,咱家那驴也能颐养天年。”
至少以陈敬山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固执,未来不太会轻易放权。
而陈知那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
陈清然就更没必要提了,两方都没相处过,没有感情基础。
只有陈涣,有手腕的同时有底线。
晏清平轻哼了一声:“你就是偏心。”
陈良树被她说的十分鬱闷:“你別说的好像我是在害欢欢一样行吗?”
晏清平:“反正我提醒你了,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有自己的小算计,欢欢也不是个等著被人算计的性子。”
开著会忽然被一顿痛骂的陈敬山同样鬱闷。
他回想著陈良树刚刚话里透露的信息,跟小林秘书吐槽道:“合著他们兄友弟恭了,就我该唄?”
小林秘书:“……”
小林秘书脸上掛著营业笑容,在心中疯狂吶喊:“那不然呢!!”
他们陈总还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个挺好的爹吧?
那他可能得约个医生看看,这是自我认知系统出现了严重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