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保全部门来报,昨晚十点左右,一楼安全通道的玻璃窗被人砸碎了。 ”
童韵脸色大变,心头一跳,半天没敢吭声。
就像没见到她的怪异般,祁彦风用握着的笔轻轻敲了敲桌面,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昨晚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找你来就想问问,有没有见到什么异常的情况?”
童韵咬着嘴唇,低头心里斗争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昨晚的事都是因我而起!”
“哦?”祁彦风挑起眉看着她。
童韵终究不是说谎的性格,长年以来义工社的工作更是培养出了一种强烈的正直感来。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
“昨晚我看书看得忘了时间,等想起来的时候大楼门已经关上了。”
童韵将昨晚的事大致地汇报了一下,却只说到自己被困在安全通道里,而对于怎么逃出去却支吾着带了过去。
下意识地,童韵就将司禹辰的到来给隐去了。
祁彦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静静地听她说完,这才再度开口提问。
“这么说来,是你自己砸开窗户出去的?”
童韵心虚地垂下眼,想要应声,可与事实相违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祁彦风勾起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冷笑着。
“我怎么听说,窗子是从外面被砸开的呢?那块石头现在还作为证据躺在安全通道里呢。难道说是你砸完窗后为了避免污染环境又捡回来的?不过我最奇怪的是……如果是你自己砸的玻璃,这么大一块石头你是从哪儿搞来的?别告诉我你每天都随身携带‘武器’啊!安氏就让你这么没安全感吗?”
轰地一声,童韵只觉得血液从脚底都冲到了头顶。
她自然听出了祁彦风话里的揶揄和讽刺,知道混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交代。
“不,是有人帮忙从外面砸开的。”
“哦?是谁呢?”
毕竟还是藏了份私心的,童韵垂下眼避重就轻地道:“是过路的人,我拍窗户求救时正好有人路过,那石头是他从坛里捡的。”
祁彦风直直地盯着她,心里暗自冷笑。
这话倒是说得丝毫不漏风呢,过路、求救、捡石头,照昨晚的情况看来这么说倒也没错。
不过……
祁彦风眯起眼来。
她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司禹辰的身份呢?
童韵紧张地偷偷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不尽全的说法能不能把这件事圆过去。
“我会负责赔偿的。”
祁彦风挑了挑眉:“自然该由你来赔偿,赔偿的事找财务部去。”
童韵沉默着点了点头,这事毕竟起因在她,只是赔一块玻璃的话已经很好了。
“除非必要的加班,安氏从不主张过度加班加点,所以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我想我们会有足够的理由,以意图盗取内部资料为名对你做出惩处。”祁彦风最后看了她一眼,重新捧起资料来,“出去吧。”
“谢谢祁总!”
童韵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再追究下去。
这件事应该结束了吧?
关上办公室的门,童韵轻轻拍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