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因为无聊,才随便给她找点事情做做,你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阿平脸色一怒。 ()
“你!”
有钱人都是这么娱乐的吗?阿平几乎要气炸了,刚要拍桌子发飙,却突然看见童韵走了回来。
司禹辰随着他的眼神望去,低低一笑。
“童韵比你想象中更有实力。”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是难得认真。
“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其它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幽黑的眸子猛然一抬,直直望向阿平,“会照顾她的。”
阿平顿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童韵走到吧台边坐下,好奇地看着两人间奇怪的气氛,突然瞪了司禹辰一眼。
“该不会又吵架了吧?”
司禹辰轻笑一声,举杯不语。
“阿平?”
“我……我去帮你调酒去!”
阿平的身子突然一颤,猛地背过身去,忙乱地在酒柜里翻弄着。
童韵疑惑地皱了皱眉,很是不解。
一排12小杯的试尝组合很快就摆在了童韵面前,司禹辰这才明白刚才两人在说些什么,好笑地摇了摇头。
童韵从没机会这样尝试,一时兴奋得不知从何下手才好。
虽然试尝杯与正常的量相比少了很多,可也足有一大口。童韵有些心急,想要尽可能多地品尝到不同品种的鸡尾酒,很快,便已是两组下肚。
“够了,别再喝了。”
司禹辰伸手拦下第二十五杯。这女人平时连一整杯葡萄酒都喝不完,现在这么接二连三地往下灌,没有直接昏过去已经是个奇迹了。
童韵轻轻打了个嗝,晃了晃有些犯晕的脑袋。
“唔……头好胀……”
司禹辰皱眉,一把拉住她不死心还要去拿酒杯的手。
“不胀就见鬼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喝了多少,走了,回家!”
正在招呼客人的阿平见童韵半醉不醒的模样,赶紧跑了过来。
“小韵姐!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今晚生意太好,阿平没法一直顾着童韵,反正有司禹辰在,童韵只要开口自然就会有人送上酒来,所以阿平也就放心地去招呼客人了。只是没想到才一转眼,童韵跟前就已经放上第三圈了。
“不能再喝了!回去吧,小韵姐!”
阿平狠狠瞪了刚才替童韵送酒的服务生一眼,手脚利落地将桌上的酒杯全撤了下去。
童韵嘟着嘴,不满地伸着手。阿平看了司禹辰一眼,司禹辰点了点头,一把扛起童韵就向门外走去。
“喂!你……”
阿平担忧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
司禹辰原本想把童韵直接带回家去,可一想到家里那个正值叛逆期的小家伙,就一阵不乐意。
万一被小舍看见他带着醉醺醺的童韵回去,冷嘲热讽倒也罢了,说不准就要吵起来。
她一定不会乐意看到他们俩吵架吧。每次小舍跟他耍脾气,她都会狠狠地瞪他,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一样。
司禹辰皱眉瞥了眼熟睡在副驾驶座上的童韵,方向盘一转,往童韵的家开去。
依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童韵租住的小屋,司禹辰轻轻地将她抱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吵醒了她,就连往常潇洒甩车门的动作都改为用脚轻带,十足的小心翼翼。
童韵的屋子被收拾得很干净,十分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因此,司禹辰进屋后只是扫了一眼,便很快找到了卧室。
“这家伙,怎么睡得那么沉!”
司禹辰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拉过毯子替她盖上。
初夏的夜晚已经开始变得闷热起来,司禹辰走到窗边将窗子开了道缝。这样既能透气又不会着凉。
夜风徐徐送入,带来院子里绿叶的清香。
司禹辰解开一粒衬衣纽扣,松了口气。
站了一会儿,他转过头去,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月光洒在童韵的脸上,泛起一片柔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紧闭着,没有了那股执着和正经,显得如此沉静、温柔。
目光闪动,司禹辰只觉得心底里一片宁静。
手头没有繁琐的公务,耳边也没有莺声燕语的喧哗。第一次,他发现夜晚也能如此美好。
没有许多人的陪伴,却也并不孤独。
他迎着月光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细细地看着那张熟睡中的小脸,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微笑。
突然,童韵动了一下,脑袋往毯子下缩了缩。
司禹辰不禁轻轻摇头,好笑地将毯子从她脸上拉了下来,塞在肩窝处。
“真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