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安回来几天后,发现怎么都找不到打火机。
这打火机是云南的好友送给他留作纪念的。
后来,他给乔家那边打了个电话,李婶说交代了沈南雾带给他。
只是,他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她送来。
沈南雾攥著那个红包,闻言,耷拉著眼皮,下意识摸向口袋。
“我……”
“初安,你就別想了。”
沈南雾才刚说出一个字,身后的沈南彻就忍不住笑出声。
“你还指望在这丫头手上拿红包,她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阮梦也跟著笑出声,附和道,“四哥,你就別为难小七了,她只给小叮噹准备了红包。”
沈南雾细长的睫毛轻颤,刚准备鬆手说不要红包了,傅初安提前鬆了手。
“新年快乐。”
他双手重新放回口袋,嗓音低沉,“又长大一岁了。”
沈南雾点头,没再看他,说了声谢谢四哥,就走到阮梦身边站好。
“姐,一块回去?”
阮梦看著站在那一直没出声的阮鱼,说道,“等会一起放烟。”
“你们先回去吧。”
阮鱼双手自然垂落,眼眶似乎有些泛红,“我和四哥还有话要说。”
沈南雾闻言,还是没忍住,抬眼看向傅初安。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一直盯著这边,两人对视上。
外边亮著两盏灯,昏黄的光线打在他脸上,衬得他眼神柔和了很多。
沈南雾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摸到了那个打火机。
她咬唇,眼神有些虚,很快挪开了视线。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沈南彻开口,带著两个人离开了傅家院子。
路上,沈南彻忍不住问阮梦,“小梦,你姐这些年,一直没谈恋爱吧?”
“是啊。”
阮梦和沈南雾挽著手走在后边,她说道,“一直等著四哥呢。”
“前些年四哥一直没在海城,也一直没见他谈恋爱,我姐肯定不死心。”
“今年好不容易四哥在,她铁定要得到个结果的。”
说著说著,她轻轻嘆了口气,“也不知道,四哥怎么想的。”
沈南彻听著,回头看了她一眼,“初安应该吃死缠烂打这一套。”
“真的假的?”
阮梦有些不相信,摸了摸头髮,“但是我刚刚看我姐那表情,不是很对啊。”
“害,刚开始嘛。”
沈南彻篤定道,“你信我,我和初安这么多年朋友,我很了解他。”
“只要不放弃,一直缠著他就对了。”
沈南雾耷拉著脑袋,看著地面上倒映出的影子走神。
死缠烂打就能追到傅初安……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唐恬她们也是这么说的。
她有一段时间,的確对著傅初安死缠烂打。
这一招到底有没有用,她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
说没用,傅初安对她的態度的確转变了不少。
说有用,傅初安也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並不是喜欢。
这样的转变,比之前的冷漠更让人难受。
喉头像被一滩烂泥糊住,上也不行,下也不行,只能不上不下卡在中间,让人觉得苦涩又酸胀。
“那等我姐回来了,我跟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