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她竟然在自己的衣物中发现了几张银票和碎银,这才有了如今的这枚玉佩……
忽然,侍女 的声音打断了云姣的思绪。
“夫人,州牧夫人携苏州诸位官夫人前来拜访,您可要见一见?”
云姣有些懵,谁?州牧夫人?为什么要见她?
之前在府中时,也有过来向她递拜帖的,她问过夫君,夫君那时说她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
她那时病癒没多久,谁都不认识,便道不想见陌生人,夫君便替她找了个由头回绝了。
可是今天都在门外了,云姣隱隱觉得她若是还不见的话,是不是就失了礼数?
“好吧。”云姣开口。
客室不大,是专门供有身份的香客休息的。
州牧刘夫人带著几位夫人进了门,坐在了不远不近的蒲团凳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艷,万万没想到这位姑娘,竟是这般標誌的人物。
眉如远黛,眸若秋水,顾盼神飞。肤若凝脂,青丝如瀑,眉目流转间自有一股风流之態。
也对,能留在东宫身边,又怎会是俗人?
州牧夫人微微欠了欠身,笑道,“妾身冒昧来访,还望姑娘不要怪罪。”
见女子不答,她继续开口,“实在是妾身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才今日叨扰。”
云姣有些莫名其妙,委婉道,“夫人莫不是认错了人?”
殊不知云姣的声音刚落,便传来“滋啦”一声,竟是吴氏手旁的茶盏被碰倒了。
长史夫人笑道,“朱夫人见了姑娘的仙姿玉貌,竟是连茶盏都端不稳了?”
州牧夫人飞速皱了下眉,听到长史夫人的话又很快舒展开,嗔怪道,“你怎能在姑娘面前如此失態?”
这个吴氏,怎么回事?刚刚瞧著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啊?进来前她提点过大家,怎么一到真章就出岔子?
在场上的人无人知晓吴氏此时心中的惊涛骇浪,刚进门时她原以为只是外貌太过相似,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直到对面的女子开口,这……这不是就是她和老爷认得义女吗?世子爷的未婚妻。
前些日子还听老爷说世子虽在府城,但好事將近马上便要回京了,他们也要儘早准备,好好表態一番。
可是,谁能来告诉她,州牧夫人口中的贵人竟是她认得义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氏恍惚著开口,“姑娘风姿过人……妾身竟然看得痴了,一时失態,还望恕罪。”
怎么大家都夸自己长得好看呀,云姣心中很是高兴,面上却矜持道,“夫人谬讚,小事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州牧夫人见状心中微微鬆了口气,继续开口,“夫君近日疏忽,自知酿成大祸,心中惶恐,几次想向殿下请罪却不得见,妾斗胆,希望姑娘能在贵人閒暇时美言两句……”
州牧夫人便说变覷著对方的神色,见对方並不接话,微微使了个眼色,丫鬟顿时上前呈上了一尺见方的锦盒。
“听闻姑娘素来心善,些许香资,若是能在姑娘手中,想来才能物尽其用。”
云姣前面听得云里雾里,直到后面的话,她才知道是对方的夫君想见她的夫君见不到,所以问到她这里来了。
“他不见,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怎么能私下答应呢?”云姣理所当然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