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两人一番交谈过后。
云姣眨眨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早在两年前就成亲了?”
她眸中满是疑惑,毕竟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消息都是从眼前这人口中得知的。
前面已经开了个口子,那接下来便理所当然了。
“是的,两年前我被人追杀受伤,昏倒在路边,是你救了我。”齐佑璋面不改色地开口,“ 你我日久相处,两情相悦便成了亲。”
“而后我家中有急务,我们约定好等我回去处理完便过来接你,没想到竟在途中相逢。”
齐佑璋缓缓地说出了二人的曾经,他並没有胡诌,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只是发生的时间不同罢了。
何况这里都是东宫的人,他没有发话,又有谁敢多舌?!
再然后云姣就都知道了,她为了救他受了伤,最终失忆了。
“我,我这么喜欢你的吗?”云姣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第一次他受伤她救了他,第二次他遭人暗算,她又为他挡了箭?
他该不会是克她吧?
云姣忍不住向旁边移了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卿卿,你忘了我们的过去,也忘了对我的感情了吗?”
青年一脸受伤,看她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薄倖小娘子!
云姣略微有些心虚,是以在对面这人再一次牵过自己的手没有拒绝。
“卿卿,你放心,太医说再过两日便能离榻走动了。”
眼见对面的青年还要开口,云姣忙道,“別……”
“別叫我卿卿了……”
她心中很是难为情,也许之前他们之间感情很好也很亲密,但是,但是她现在都不记得了呀,再这样“卿卿”“卿卿”的唤,她很不好意思的。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云姣看了一眼青年道。
齐佑璋握著女子的手微微一紧,若说之前是机缘巧合查错了方向,如今知道了她是周宴之所寻之人,那她的来歷自然无所遁形。
此时他听到女子的请求,眸中微微暗了暗,怎么不能叫?她和周宴之私下不就是这么互相称呼的吗?他那日看的清清楚楚!
掩下心中不高兴,齐佑璋轻轻地將女子揽在怀中,“好呀姣姣。”
青年清冽的声音如玉般温润无瑕,云姣恍惚了一瞬,好像,好像是有什么一个人,总是在她耳边唤她姣姣。
她心中不知为何便软了下来,也许她不应该这样抗拒他,毕竟失忆一事谁都不想看到,她应该尝试著回想一下他们的曾经。
云姣靠在青年怀中,试探性地伸手,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
女子难得的主动让他身体微微一僵。
齐佑璋只觉的自己腰腹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像是落下了片片羽毛般酥酥麻麻的,偏偏此时一道小小的声音在怀中响起,“夫,夫君……”
他心中一晃,勾起唇角,应了一声,“嗯。”
悦来客栈。
“扩大范围,继续找!”周宴之面容冷肃。
“是。”赤阳、石竹应下。
影三在一旁开口,“世子,当日黑风寨中劫匪虽已尽数被擒,但山上多小路,也不妨有村户人家,不知可曾仔细搜过山?”
影一看了影三一眼,低下了头,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自从收到了殿下的密令,更加寡言了。
周宴之觉得影三的话有道理,当日他只派人搜查了四周,並不曾下令搜山,万一姣姣当时因为害怕,在混乱中跑到了山岭深处呢?
他不敢细想,“石竹,另拨一队人,我们进山!”
天朗气清,清风宜人。
云姣在凉亭中坐著看书,侍女一脸喜意,“殿下令元公公送来了许多料子首饰,夫人可要去看看?”
云姣看的正起劲,头也不抬,“等会儿就去。”
侍女欲言又止,劝道,“夫人,元福公公是殿下身旁的大太监,不好让人久等的。”
殿下下了命令,显然是有意让朱姑娘入东宫,但姑娘毕竟失忆了,若是失了礼数可怎么办?
如今殿下喜爱算不得什么,若日后丟了恩宠,怕是曾经的美好皆是错处。
云姣听后抬头,疑惑道,“他不是我的夫君吗?送了东西我不在,放那里就行了,怎么还需要我去行礼吗?”
侍女正要开口讲殿下身份不同。
背后传来一道声音,笑著开口,“姣姣所言有理。”
来人身长玉立,虽一身常服,然锦绣云纹蕴藏其中,更显其灼灼光华。
云姣看得呆了呆,而后忙回过神放下书,任由青年拉起了她的手。
“姣姣,你看这些可喜欢?”齐佑璋开口。
元福示意端著漆盘的侍女依次上前,上面摆放著的金釵、步摇、玉鐲、珠串……
云姣看的眼繚乱,直到看到最后盒子中呈上来的手釧,她微微睁大眼,“夫君,你很喜欢珊瑚手釧吗?”
工艺繁复、种类多样、浮翠流丹煞是好看。只是,为什么要送给她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