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因中毒而体弱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他被神医治好,代价是每年身体有近两个月的虚弱期,这却非外人所知。
此事情只有他亲近的几个人了解,连宴之都未曾告知。
每年虚弱期间他都屏退眾人,用其他合理的说辞退出眾人视线。
是以这一次他来行宫后山汤泉抵御寒毒,仅留影一在不远处警戒。
究竟是什么人?能避开影一来到此处?
齐佑璋目力过人,看著几米开外那扑腾的人影,越看越熟悉。
他眉头紧皱,起身浮出水面,上前几步,一把擒住那黑影,將人拽了出来,“你为何在此?”
这是按耐不住了?还是想传递什么消息却误入此处?
影三是怎么吩咐的,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齐佑璋眸色沉沉,虽不曾查到此人和虞佳那边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繫,到如今看来,这黑小子显然是留不得了。
他从不轻视任何一个人。
天色漆黑,月色朦朧不已。云姣没料到自己竟然从上面摔下来了,好在下方是池水。
只是……她不会浮水啊。
正在水中艰难挣扎之际,忽然,她只觉手腕处一股大力袭来,似是被一铁钳狠狠夹住,紧接著她在水中被拉起。
眼前水汽一片,云姣用力眨了眨,这才看清对面那人竟然是之前一同关在牢里的骗子!
她张口欲要质问,又想起了自己不能开口暴露女子的身份,气恼之余却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只因对面这人赤裸著胸膛,肌理起伏间,水珠自上而下滚落,在腰腹上已经结痂的伤疤处停留片刻,而后没入池水之中。
虽说云姣和从前相比,已不那么束缚己身。
但在她心中,之前上药是不得已而为之,眼下的场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发生的。
情急之下,云姣想抽出自己的手,然而,对面这人力气极大,她竟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