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就是很好。”云姣小声反驳,“他爱护我,体贴我,还常给我带一些……”
话头一开,竟有些打不住,意识到的云姣忙闭口不言,她怎么能在这里讲夫君的事情呢?
夫君那般光风霽月的人物,实在不该被这周公子侮辱!
周宴之不知道她心中所思,只道:“这段时间就在府里待著。”
云姣看著男子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只是她性子本就软和,刚刚那股勇气早已消失殆尽,“不行,我,我要回家的。”
“以后就住在这里。”周宴之不悦,什么回家?回谁的家?
沈仪安怎么照顾她的,身子本就弱,气血不足,得好好补一补。
云姣本以为那段不堪的关係早已了结,但眼下男子那不容置喙的模样,以及以夫君乡试要挟,显然是还没有结束。
她心中苦涩难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呢?
“我不能住在这里。”云姣重复了一遍。
“若是被人发现……”云姣忍不住眼眶一红,“我,我怕是只有去死了……”
“公子仪表堂堂,何至於对我一个嫁过人的妇人百般为难?”
周宴之面色沉沉,他不爱听这种话,但也知道女子那胆小的性子,遂安抚道,“你不用怕,我会处理好的。”
云姣眸中氤氳,声音哀婉,“公子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怀中的女子怎么也不肯鬆口,甚至以死相逼,不得已,周宴之只能黑著脸让人回去,只白日来府中便可。
云姣坐在马车中,心中微微鬆了口气,好在今日没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手中的帕子被她扯得不像样子,不知临走时强餵她吃的什么东西,丫鬟说是补身体的,但云姣隱隱有些犯噁心,她心中忐忑,会不会对腹中胎儿有碍?
路上,她让石竹停下,到底是去了趟医馆才放心。
石竹看著云娘子的举动,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將此事如实记到了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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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之只觉得心中鬱气久久不散,那不识好歹的小娘子的话犹在耳边:公子何至於对我一个嫁过人的妇人百般为难?
是啊,不过嫁了人的妇人罢了,怎么偏就入了他的眼呢?
周宴之原想著是自己没有得到,有过一次便不会再念著了,所以那次过后他並没有派人再去找她。
哪曾想事情的发展总是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