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在暗处看著云娘子和沈公子的日常,挠了挠头,拿著笔记得艰难。
不知怎么了,赤阳被世子爷派出去做任务,所以保护云娘子的差事便落在了他头上。
云姣习惯了夫君陪著自己,自夫君去了陈师那里,竟觉得家中空荡荡的。
好在前些日子因夫君入狱一事,她和邻居王大娘的关係熟稔了许多,所以有时也会去隔壁串串门,倒是打发些许閒暇时间。
陈家书室,沈仪安真心揖礼,“多谢师兄。”
时下藏书最多,当属世族官家,那是几代人的积累,其后辈自小耳濡目染,言行间皆与旁人不同,没想到宴之师兄竟將家中的孤本借给他。
周宴之眉梢微扬,问了一句,“似乎没看见师弟之前用过这支笔。”
沈仪安循著师兄的视线望了过去,心中带著暖意,“是內子为我求来的。”
他不欲將自己与姣娘的事说与外人,不著痕跡地转移了话题,“我看师兄用的笔才非比寻常……”
周宴之不咸不淡地应了,“我先回去了,帮我和先生说一声。”
沈仪安微微一愣,“好。”
这位宴之师兄的性情实在有些古怪,记得先生之前提到过,说师兄有要事在身,不能常来,不过这几日他倒是天天能看到师兄的身影。
周宴之回了周府,处理好赤阳传来的消息,这才打开石竹送来的信,只见信上写著:
“云娘子去书肆购得一支魁星点斗笔,送与莲华寺开光……回程途中,似有不適,入一医馆后方回沈宅……”
周宴之眉头微皱,去医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