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赤阳皱眉。
“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石竹一板一眼地回回答。
“事態紧急……”赤阳没时间多解释便打算直接进入,何况世子一直让他盯著这件事呢!
谁知石竹很是严肃,竟然直接提剑將赤阳挡了下来,“不可违背公子的命令。”
“误了公事世子怪罪下来別怪我没提醒你!”赤阳暗骂了一声石竹的死板,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和他一起站在园外。
无他,石竹自小训练,暗卫出身,他打不过!
明明已是盛夏时节,偏偏澜园內的春色似乎还是不肯离去。
內室的旖旎之景仍在继续,床榻上却空无一人,仔细瞧去,只见那赤木嵌螺鈿山水画屏,边缘处的菱形雕文鐫刻精美,隱约间看到了后方两道人影起伏。
“別……”女子被迫半靠在躺椅上,声音轻颤,“不要在这里……”
周宴之不予理睬,只是兀自翻看著手中的书,那正是女子刚进来时他丟下的书卷。
他轻笑一声,“怎么不能?你不是想看吗?”
“我没有!”云姣涨红了脸,泪眼朦朧,连连摇头,因为男子手中拿的书,竟是之前在书肆中她看到的《锦绣鸳鸯记》!
云姣咬著唇,泪珠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没有想看的。
周宴之俯身捲去女子的泪,不以为然,“想看就看了,这又有什么,也值得你哭?”
见女子依旧眸中含泪,他似是无奈地嘆了口气,妥协般地开口,“好了好了,不是你想看,是我想看的。”
这厢话头虽翻了过去,周宴之的动作可没停止,只见他翻开《鸳鸯锦绣记》的其中一章,慢条斯理地念道:
“红烛摇曳,只见三姐眉眼含娇,鬢髮鬆散,朝来人嗔了一眼,怒道,『好啊,我看你许久未至,怕不是有了別的知心人?』来人宽博衣袖,头戴儒巾,竟是一副书生打扮,见状忙赔了不是,说罢原因,而后嘴中心肝心肝地叫著,竟直直上前扯了衣衫,二人戏謔间,不多时便滚做了一团……”
还未读到要紧处,周宴之只觉得越来越不对,心中不悦,什么狗屁书生!
他又翻了两页,尽不是他想要看的,顿时脸一冷,將这书丟到一旁。